己带的实习生半夜给自己发这种充满性暗示的照片。
迟和难道就是那种上学喜欢老师,军训暗恋教官,看病告白医生的那类人吗?
季仰真盯着那张照片看了一会儿。
算了,他不明说还是当作不知道吧。
季仰真退出界面往下翻了翻,和任檀舟的连天记录还停留在昨天。
已经七点半了,怎么今天连早上好也没有了?
季仰真琢磨了一会儿,估计他是像上次自己在农场出差的时候一样,让他不打电话他就能真的不打了。
所以昨天,他真的不高兴了吗。
季仰真咋舌,心道自己昨天也没说什么吧,不就是语气有点冲吗?
不联系就不联系吧。
他要是真的气得跟自己提分手才是本事,别光打雷不下雨,冷战算什么,都是自己玩剩下的了。
季仰真气呼呼地起床洗漱,在路上的面包店随便买了点吐司当早餐,到了公司还没来得及放下手里的东西,他发现自己办公桌上凭空出现了一只玻璃花瓶,里面插着几支鲜嫩的粉色玫瑰花,用乳白色的丝带绑在一起,看起来秩序井然。
这是哪里来的?
季仰真透过玻璃门往外看,坐在最边缘位置的迟和像是一直在等着他回头,视线交汇的那一刻立即弯了弯手指算是打招呼。
迟和的笑容灿烂阳光,季仰真也勉强地抿了抿唇。
有点麻烦了。
这算什么?在办公室里搞这出,总归是不太合适的。
季仰真把那束玫瑰从花瓶里抽出来,水淋淋的根茎打湿了深灰色的地砖,他踩开垃圾桶盖直接丢了进去,然后把那只花瓶送到了公共洗手间。
季仰真再关照迟和也只是因为对方是自己的实习生,现在既然察觉到对方的心意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一定会毫不留情的斩断这些莲藕丝。
开晨会期间,迟和的眼睛有意无意地往他身上瞟,他都视而不见。
到了饭点,迟和还跟往常一样进了他的办公室问他等一下要去吃什么,似乎全然不介意那束玫瑰连带花瓶消失的事情。
季仰真也没有抬头,手指在手机屏幕上随意滑动,对他说自己中午有约,不能和他一起吃饭了。
迟和静默了几秒钟也没有做任何别的表达,看季仰真不搭理他就垂头丧气地出去了。
等他离开办公室,季仰真才松了口气,拿上外套也出门了。
迟和是怎么想的他并不关心,他比较困扰的是直到下午任檀舟也没有发任何的消息给他,没有来询问他中午吃了什么,和谁一起诸如此类很无聊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