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医院住了一个星期,任檀舟一次都没有来过,周秘书倒是每天都来,给他带的都是一些名厨的私房菜。
季仰真有一次跟他说,送饭这种小事怎么还要你来,以后随便打发个人来送就行了,谁送都一样。
周秘书收拾饭盒的时候点点头也没说什么,但是晚上还是他来送。
季仰真问了几次自己什么时候可以出院,医生护士都敷衍着过去了,后来一直等待他拆完线才出院。
虽然跟周秘书天天都见面,但季仰真从没张嘴跟他打听过任檀舟的事情,提都没有提。
有时候周秘书会看着他欲言又止,他也全当做没有看见。
因为他知道,总有一天任檀舟会来见他的。
他们之间闹成这样,估计早就成了那个圈子里茶余饭后的谈资,季仰真也有预感,大约任檀舟这次不会再想着跟自己握手言和了。
那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季仰真把自己反锁在病房的厕所里偷偷哭了两回,每次都还要谎称便秘坐在马桶上等到眼睛不红了才肯出来。
出院的那天,也是周秘书来接他。
他像被改造失败的劳改犯一样被从新羁押回起始地,熟悉又陌生的独栋别墅。
早知道是这样,那他为什么要着急出院》
任檀舟到底是不是人,他都差点磕死了,还不放过他吗?!
开春了,别墅周围的绿化也都重新养护过,一片生机勃勃。
季仰真只注意到,别墅内外的安保系统升级了,守备人员足足增添了一倍有余。
自己是什么武力值逆天的恐怖分子吗。
用不着吧......
季仰真发自内心地鄙夷alpha既可恨又无聊的行径。
唯一值得欣慰的是,这里有季仰真阔别已久的朋友。
文湘好像是什么罕见的泪失禁体质,他站着门口看见季仰真从车里下来的第一秒就开始哽咽了,没等他跑到季仰真跟前就把脸哭得湿乎乎的。
季仰真不懂他又没有像自己一样摔破脑袋,为什么这么爱哭,从屋外哭到楼上,哭得自己鼻子也酸酸的。
“你能不能别哭了?本来就烦,你还在这里哭!”季仰真把文湘得脸当做面团一样揉,“真佩服你说哭就哭,怎么不让任檀舟送你去逐梦演艺圈啊?”
文湘被他逗得哭哭笑笑,有点像那个精神分裂。
等待所有佣人都下楼以后,文湘才小心翼翼地问他,脑袋上的伤,还有脸上的,是不是因为逃跑被抓回来挨打了?
季仰真哪好意思说实话,摇摇头说是自己不小心摔的。
文湘说他看起来瘦了很多,到了吃午饭的时间又屁颠屁颠地跑下去跟阿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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