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骋也认真道:“我知道,真走了,不然来不及了。”
何烯年朝他挥手道别,许骋上了车之后也摇下了车窗道别。
回到狮馆,何坚在洗杯子,何烯年凑了过去,打算探探口风,问问何坚对许骋的看法。
他磨磨蹭蹭地在旁边帮忙擦杯子,说:“没想到你们还挺多共同话题的。”
何坚说:“还可以吧,算是个醒目仔。”
何烯年:“什么叫算是,你要求也太高了。”说完就继续擦手里的杯子。
擦了一会儿,何坚终于忍不住了,“你好歹也换个杯子擦,这杯子都快被你二次抛光了。”
何烯年尴尬地换了个杯子继续擦。
何坚瞥了他一眼,说:“有话就说,我看着你都憋。”
何烯年就等他这句话,他顺坡下驴问何坚,“你觉得许骋人怎么样。”
何坚不跟他拐弯抹角,直接说:“你是想问我能不能接受他是吧。”
何烯年点点头,“差不多是这意思,那你能接受吗?”
“我没什么接不接受的,我说了,都看你,你喜欢的话我没什么意见。”何坚平静道。
他说话的时候何烯年一直在观察何坚的表情,看起来没有在勉强说大话的感觉,他心里吊着的石头终于落了下来。
“那就是能接受的意思咯。”何烯年连忙说。
他说完,何坚突然停下手里头的动作,问他:“这还是当年那个?”
何烯年点点头说是。
何坚哦了一声,过了会儿才闷闷地说:“这么多年了,都不知道有没有变心。”
何烯年回他,“爸,他变心了今天就不会来狮馆了。”
“他真的等了你这么多年?”何坚问他。
这句话听起来有种莫名的杀伤力,光是想想他就受不住了,简直是一个构建在他自己想像上的甜蜜陷阱。
何烯年想了想才说:“我不知道他是不是一直在等我,但是我始终没有喜欢过别人,爸,我这辈子就认定这么一个了。”
何坚终于洗完杯子了,他甩了甩手里的水珠,说:“那就和人家好好过,把当年的事都说清楚,告诉他,是我老古董,才耽误了你们这么些年。”
“爸,你别这么说,当年的事我也有错,不全是你的原因。”
“不管是谁的原因,都是我们错了,错了就认,认了之后才好翻篇,你们才能好好过日子。”
何烯年搂了搂何坚的肩膀说:“我知道,早认错了,这不是在努力把人哄回来。”
何坚还是不习惯掏心窝子和儿子说话,他侧了侧肩膀抖落了何烯年搭在他肩膀的手,说:“这么大个人了,反正你自己看着办。”说完头也不回地上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