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轻声跟她说:“别怕。”头发还任意搭在额前,显然刚睡醒就出来的模样。他对小七偏偏头,小七一声口哨,两只家伙颠颠地跑到他们跟前,趴在那儿邀功一样一个劲儿摇尾巴。
他说:“先牵住。”
小七给它们套上两条漂亮的链子,牵在手里。链子一看就是这个酒庄主人的风格,精致的艺术品。
陈顾返眼睛里都是这个窝在树上面的小朋友,知道她最怕什么,神色间难得溢出急迫的情绪。他说:“是的,我太太。多谢你,今天你可以休息,工钱加倍。”
说着,他稳稳走过去,站在树下,抬手对她笑:“小尔,跳下来,我接着你。”
沈与尔毫不犹豫扑过去,接着就被他强有力地托住腿侧抱在身上,她环住他的脖子,眉毛依旧撇着:“叔,你怎么没说有两只大家伙。”
这拥抱跟冬日的阳光一样暖人,让人立刻心安,
他将人往上托了托,旁若无人贴着她的鼻尖,说:“我的老朋友了,一直在它们的地盘圈着,可能看到陈太太比较激动,吓坏了?”
她舔舔嘴角,声音也不自觉轻下来:“没,没有,慢慢来,我也可以跟它们……做朋友。”
“小尔,别勉强。”陈顾返将人放下来。
下一秒,“扑通”一声,沈与尔就跪坐在草地上,他无奈又好笑,托住她臂弯将人拎起来。她眨眨眼睛迷茫了半秒钟,突然拽住他袖子,说:“叔,我的苹果。”索性也不站着了,腿一盘,扶着膝盖就坐在草地上。
他单腿蹲下去,捡起一颗在手里随意抛了抛,低声笑:“这个咱们家有很多。”
“自己摘的比较有价值,我要送人。”
“好。”
他眉眼扬一扬便将身上这件一看就挺奢侈的外套脱下来,铺在地上,这么曲着一条腿将青苹果捡到里面。
小七凑过来,沈与尔眯眼盯住大家伙,正襟危坐。
他乐:“小太太,你怎么这么搓。”
她惊,指着自己,结巴:“搓?很,很搓吗?”当初是谁被吓尿,半斤八两!
他嘿嘿地笑,其实还好。接着手里就被抛来一坨东西,是裹了裹随意系住的包住苹果的外套。
“你拿着,”陈顾返跟他说完就捧住沈与尔的脸,笑得极其勾人,“不搓,一点也不搓。”转而他蹲在地上,示意她上来。
将她放在床边,他仰躺在床上,浑身的气场都懒洋洋起来。沈与尔爬过去,贴在他胸前,手指一点一点轻按他的脸,问:“才睡几个小时,很困是不是?”
他将手臂搭在额头,“嗯”声,带着特别慵懒的鼻音。
她凑过去亲他,手指又去搔他的耳朵:“再睡一会儿。”正要老老实实离开,给他腾个地儿,突然一阵天旋地转,反应过来已经被他单手握着两只手腕,压在下面。
“又来。”她笑。
陈顾返舌尖触了触她嘴角,有点迷恋的样子:“偷喝酒了。”忍不住又覆上去吮了吮。
她突然就想起红酒跟女主人做主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