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沈与尔在一个台阶处不着痕迹地扶了她一把。她溢着慈爱的眼睛又看过来,连眼角的皱纹都可爱起来:“我孙女跟你差不多大,在中国留学,她说那是一个非常棒的地方,你是中国人吗?”
“当然,是的。”沈与尔愉快地舔舔嘴角,眉眼自豪。
见女人要去到二层,她乖乖止步,估摸着陈顾返也在上面,就给他发了条信息,咬着食指关节在画厅里慢悠悠转起来。
“小姐,那边不可以去哦!”
她并没有踏进隔壁展厅的意思,已经有穿着套装的礼仪过来提醒,就这么带着工作性的微笑,说:“那边都是高价展区,艺术品。”
她就歪歪咬着舌尖笑着点头,望着明明可以随意进入的别人,潇洒转身,资本家们果然歧视的厉害。渐渐,她就受不住了,猛地回头,礼仪一瞬惊愕。
“您总跟着我就算了,一直这么盯着我看多别扭啊!”沈与尔在别人的地盘自觉收敛,很是和气地慢慢跟她说。
她依然是那种工作化的微笑,交叠在小腹的手向门那边一抬:“小姐,你等人的话可以在外面,这些画弄坏了是要赔的。”
“嚯!”沈与尔眉毛都耷拉下来,将一根手指从袖子里伸出来指着自己,问:“我看起来特别搓,特别穷吗?”
“按照国情来分析的话,那小姐,您买的起吗?”
这个笑容看起来放肆了许多,眼神还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遍,周围有听到的宾客纷纷侧头。一下子成为视线的焦点,沈与尔斜斜咬住嘴角,这种感觉很不好,在异国他乡,有人用这种态度跟你说国情。
她略微沉默,转瞬笑起来,最灿烂最阳光,刺眼地微笑,接着就学起他的样子,骚包地将一张卡片轻轻按在桌上,抬起下巴,说:“买!”
礼仪明显一愣,示意她不要恶作剧。
她手指敲敲台面,环顾四周,挑了张最适合陈顾返餐厅的油画,伸手指过去:“我没有开玩笑,就那张,给我包好点儿要坐飞机。”
礼仪还是有些不太相信,拿来托盘装走她的卡片,直到小片刻后回来,态度终于有所改变,语气柔软了些,告诉她:“小姐,您可以留下自己的笔迹,买画人都写在了那边墙上。”
沈与尔握住还回来的卡片,心疼的不得了,跟了自己十几年的存款,连个响声都没听见一下子就没了。她望着前面写满涂鸦的墙面,若有所思:“写什么都行?”
“是的。”
她比划了一下宽度,八荣八耻实在有些放不开。低低笑了一声,她拇指顶开笔帽,在最醒目的地方,龙飞凤舞挥下八个字:扬我国威,振我中华。
“我们中国的名言,镇宅的,别抹掉了。”就是写给这些人看的,她觉得还缺点儿东西,回眸,“水粉有没有?”
没两分钟,八个霸气的汉字旁,工工整整添了一面五星红旗。
“这个不用解释。”她笑得眉眼弯起来,将笔随手往身后一搁,腰就被人从后抱住,温柔的力度将她扯进一个厚实的胸膛。
陈顾返的手掌从她小腹就这么贴着一点点摸到侧腰,再圈紧,下巴低下来,旁若无人的对着她的耳朵叫,老婆。
“这是什么?”凑在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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