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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关大爷骚浪贱的笑声又来了,甚至还隐含着几分得意,“那你现在不是主动给我打电话了?呵呵……”
“笑个屁啊!”齐欣郁闷得半死,几乎可以想象出关大爷在电话那边瘫在沙发上得意的笑,得意的笑,她真想大嘴巴抽他,可惜手不够长。
“你管得真宽,连我笑不笑都要管。”
“你少贫,我问你,你干嘛帮我预定江州大剧院?”
“那我不该定,让你班里的学生这周六空欢喜一场,让微博上的网友被你忽悠一次,继续画圈圈诅咒小欣欣?”
齐欣:“……”
“有什么事到我这里来说,我今天都在公司排舞,你直接过来就行。”关大爷交代完毕,拽拽地挂断电话。
齐欣握着手机干瞪眼,眉头拧成麻花,脸蛋气得通红。他每次都这样,不跟别人商量,也不征询别人的意见,想干什么就干什么,他真以为他是旧社会的大老爷吗?
韩立黯然地垂下眼帘,心中无限失落。齐欣在他面前从来都是温柔婉约的模样,像个高高在上的女神,永远触不可及。可是在关灯那里,她却能自然地流露出各种各样的神情,害羞的,别扭的,生气的,这说明什么呢?
齐欣揣好手机,对韩立说:“我要去明韵音乐找关灯,你先回家吧!有什么消息我再打电话跟你说。”
“我跟你一起去。”
“你也去?”
“我也是艺术班的老师,既然要商量跟结业汇演有关的事,我也应该参加,不是么?”韩立微微一笑,依旧温雅斯文,没有在她面前表现出失落的神色。
齐欣想想,确实是这么回事儿。关大爷要来当助演嘉宾,不仅得征得她的同意,还得征得韩立的同意,立欣昆曲艺术班是她和韩立共同创办的。
两人随即前往虹越大厦,乘电梯升上七楼,走到关灯的专属练功房外。屋内传出喧闹的重金属音乐,震耳发聩,关灯应该是正在排练演唱会的节目,这种劲爆的歌曲很适合在演唱会现场调动气氛。
这么大的音乐声,整层楼里的人都能听到,关大爷也真是任性自我,不管别人被吵得能不能静心工作,只图他自己开心。
齐欣估计敲门他也未必能听见,干脆直接推门进去,果然看到屋里的人正踩着拍子**起舞,黑压压至少有二十多名伴舞的人。
关灯站在最前方领舞,仍然是t恤牛仔裤的宽松打扮,一边舞动四肢,一边唱歌。他没戴耳麦,唱歌的声音完全被音乐声淹没,只能看到他一开一合的嘴型。
齐欣的出现并没有影响屋里练舞的人,歌舞继续,节奏动感明快。
关灯看到她,勾起嘴角笑了一下,又痞又帅,仿佛一切都尽在他的掌握之中。
韩立跟在齐欣之后进屋,安静地站在齐欣身边。
关灯的目光落在韩立身上,立刻就认出韩立是王少业口中的那个小白脸,瞧这斯斯文文俊雅秀气的模样,还真像个小白脸。他眼里闪过一道精光,突然向齐欣和韩立飞快地冲过去,眼看就要撞上两人,他又突然来了一个高难度的后空翻,把那两人吓得不轻。
齐欣脸色发白,抚着胸口还没反应过来,就被关灯拖过去,带到跳舞人群的正中央。“哎,你干什么?”她怕他听不到,大声喊道。
“带你跳舞!”他也大声回应,抓住她的双手,让她被迫跟着一起跳舞。
“我不会跳舞啊!”齐欣根本不知道怎么动作,更无法像关灯和其他舞者那样跳出这么**有力的舞姿。
“我教你!”他干脆站在她身后,紧贴她的后背,手把手教她动作,“手肘弯曲,身体前倾,下蹲,甩头……”
齐欣一开始不适应,慢慢竟也找到一点感觉。她本来就是学音乐的,很有乐感,又时常打羽毛球锻炼,四肢灵活,不僵硬,踩着音乐的节拍,一些简单重复的动作很快就学会了。
韩立看得郁闷不已,偏偏又不能发作,这里是人家关灯的地盘。他只能别开脸,不去看跳舞的人。
“这叫背转。”关灯双腿蜷缩,用肩部的力量快速旋转一周,做个示范。
齐欣学着转了一圈,但动作不是很标准,速度不够快,力度也不够。
关灯咧嘴一笑,摇摇头,颇有几分嘲弄的意味。
齐欣翻白眼,转身就要走。
关灯又把她拉回来,目光有意无意地瞟向韩立一眼,说道:“看好了,这是单手风车。”他先跳几个简单的舞步,忽然弯腰,背部触底,腰部发力,双腿快速旋转飞扫,单手支撑地面转换方向,看上去如同一只快速转动的大风车。
齐欣捂嘴惊呼一声。
关灯结束动作起身,比个手势,让她也试试。
“不来不来。”齐欣忙不迭摆手,脑袋摇得比拨浪鼓还快。开什么玩笑,这么高难度的动作,她能做下来就见鬼了。
劲爆的舞曲到此刻终于停歇下来。
关灯拿起遥控器,把音箱关了,对伴舞的人说:“先休息一下,半小时后接着练习。”
伴舞的人群散去,韩立终于有机会走到齐欣身边。
齐欣这才反应过来,赶紧说:“哦,忘了介绍,这是我昆剧院的同事,他叫韩立。”
“关灯,你好。”韩立友好地伸出手。
关灯上下打量韩立一番,没有跟他握手,而是在他的手掌上拍了一下,散漫地回应一声:“你好。”不再搭理韩立,转身倒水喝去了。
态度很狂很傲慢!
齐欣知道这就是关大爷的风格,面对韩立还是挺尴尬,只能贴在韩立耳边说:“他就是这样,你别在意。”
关灯端着杯子喝水,视线虽然被杯子遮挡了一半,但还是看到了齐欣对韩立耳语的画面,眯了眯眼,狭长的丹凤眼显现出几分危险气息。
齐欣走过去,开口道:“我来这里,是想问你江州大剧院的事。”
关灯喝完水,靠坐在沙发上,拿着毛巾擦汗,懒洋洋地说:“江州大剧院是我定的没错,但是梅林剧院老板不租场地的事跟我无关。你也不用关心我怎么得知这个消息的,反正我自有途径。你来找我,是准备发扬饿死不吃嗟来之食的精神,还是想跟我说无功不受禄?又或者,你想说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齐欣:“……”话都让他说完了,她还有什么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