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凝霜在一旁听得清楚,急切道,“小姐,现在怎么办?”
陆宁宁闭了闭眼睛,睁开,“霜儿,趁这次出宫,你找个机会逃走吧。”
凝霜顿时眼泪都涌上来了,“我不走,要走一起走。”
主仆俩抱头痛哭。
哭了一会儿,陆宁宁很强势,“正式出兵之前我不能走,我不能再害我爹了,霜儿,你先走,留在这里会没命的。”
“我不怕。”凝霜很讲义气,“无论如何我都陪着你。”
陆宁宁回到院中禅房的时候,又见到了久未谋面的老公。
司空幸见她两眼泛红,皱了皱眉,“怎么哭了?”
陆宁宁冷笑了一下,走过去把房门关上,转回身看他,“你是不是要和乌戎联姻?”
司空幸笑了笑,靠坐在临窗的榻上,“怎么关心起这件事儿了?”
他不正面回答,陆宁宁很直接地问,“你要出兵北宋是吗?”
司空幸敛了笑容,扬了扬眉,“你听谁说的?”
这是她和凝霜推测的,她不耐,“你就说是不是?”
他望着她,“是又如何,不是又怎么样?”
陆宁宁愤怒地摊摊手,“你能不能回答我一次,别老反问我行吗?”
那模样都快跳脚了,司空幸揉了揉额角,从榻上起身站到她面前,握住她的肩,“没有,没有要出兵北宋。”
陆宁宁不相信,眼睛都红了,“如果不是,那太后为什么要杀我?”
司空幸一怔,握住她的肩微微收紧,“你知道了?”
陆宁宁挣开他的手,抹了一把眼泪,司空幸摸了摸她的脸,“我不会再让任何人伤害你了,相信我嗯?”
“你真的不会出兵北宋吗?”陆宁宁问他。
他沉默了一下,随后点头,“嗯。”
☆、迁居
陆府被监\禁三个月后,案件水落石出,还了陆骁一个清白。
彼时陆骁早已心灰意冷,也向永安帝上疏辞官,举家迁回西水坞。
夏侯婉瑜求之不得,她一直在等着甚至盼望这一天的到来。
老太君可以回归故里也是神采熠熠容光焕发。
离开京城前,紫蔚和楚辞去柴家和几位当家告别。
陆家最近遭遇的事儿,柴老大自是也有所耳闻,只道,“离开也好。”
紫蔚问他要不跟他们一起走。
柴老大摆摆手,“如今小世子刚成亲袭了爵位,我和你几个叔叔还是留在京中照顾他,如此方能安心。”
柴小弟抱住她的腿,仰着脑袋道,“姐姐,你和姐夫一定要记得回来看我们。”
楚辞把他拎过去,“又不远,我们有时间就会回来的。”
从柴家出来,两人漫步在长街,楚辞捏了捏她的手,“本以为要打仗,如今陆宁宁怀孕了,想来暂时不会有战事,我是真没想到,陆宁宁那丫竟然真有当祸水的潜质,你说司空幸是不是眼神有问题?”
“这样不是很好吗?”紫蔚轻笑一声,抬头看了一眼晴朗无云的天空,“各花入各眼,爱美人不爱江山的皇帝咱们历史书上也不是没学过。”
走了几步,她停了下来,“六仙女的幸福算是尘埃落定了,咱家还有个五仙女呢,咱要不要帮她一把?”
“怎么帮?”楚辞挑眉,“穆离那厮有什么好的,陆安安到底看上他什么了?”
她白了他一眼,“都说了各花入各眼了,我还不知道看上你什么呢!”
楚辞嘻嘻笑,“当然是看上我玉树临风,风流倜傥,还对你一心一意,忠贞不二。”
紫蔚,“成语学得不错。”
二人来到不夜天,穆掌柜见到他们笑盈盈问,“少将军少夫人要玩儿什么?”
“现在已经不是少将军少夫人了。”楚辞靠着柜台,笑着问,“穆老板在吗?”
穆掌柜放下算盘,“真不巧,少主他今日没来,在别院修养呢。”
“修养?”楚辞皱了皱眉,“身体不舒服?”
穆掌柜点头,“是啊,最近身子不大舒服。”
二人绕了半个城,又到了穆离京中别院拜访。
小厮通传后,有管家领着他们进了穆离的院子。
穆离正躺在绿藤花架下的躺椅上闭着眼睛休息,俊美的脸庞泛着苍白,听见声音微微睁开眼睛,从躺椅上坐起来,浅笑了一下,“少将军少夫人今日怎的有空来我这里?”
楚辞和紫蔚在花架下的石凳上坐下,有丫鬟替他们斟茶,楚辞道,“听穆掌柜说你身体不舒服,特意过来看看。”
穆离忍不住咳了两声,道,“多谢二位,有心了。”
紫蔚觉得他的脸色苍白地不同寻常,微皱了皱眉,“穆老板,你...”
他这样子看起来像得了绝症。
迟疑了一下,她问,“你的身体没有大碍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