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你要去做什么!”
“啊!”赵碧嘉猛然间清醒过来,低头一看自己的手被展昭紧紧攥着,他一脸的紧张,见她转头,又问了一遍,“你去干嘛?”
赵碧嘉皱了皱眉头,这才发觉自己已经不知不觉走过了院子里头的天井,再往外两步就要出远门了,而且她一只手被展昭拽着不假,可是另一只手已经伸了出去,打算开门了!
“我……”她晃了晃脑袋,又转了过来,回头看见被他们两个进行的赵暄正站在门口揉着眼睛看着他们俩,赵碧嘉给展昭使了个眼色,意思是回去再说,又两步快走将赵暄推了回去,“外头风大,早点睡觉。”
展昭还拉着她的手腕,紧紧跟在她后头,一前一后进了屋子。
赵碧嘉有点疑惑,还有点紧张,展昭拉着她上了床,两人对面盘腿坐着,展昭将她已经有点冰冷的手放在怀里暖着,赵碧嘉仔细回忆了方才的梦,道:“我一开始听见猫叫了,后来……后来觉得有人在叫我。”
展昭皱着眉头,看着她头顶上不由自主冒出来的耳朵,道:“你体内的内丹呢?可有什么动静?”
赵碧嘉仔细品味了一会,摇了摇头道:“察觉不出来什么。兴许是累了,晚上又喝了酒,你看咱们两个折腾这么久,他们两都没什么动静,反倒是没怎么喝酒的赵暄给醒了。”
只是展昭依旧不太满意,“你睡里头。”他让赵碧嘉先躺下,又将巨阙压在枕头底下,这才睡了。
“你这是要做什么?”赵碧嘉平白觉得有点好笑,“咱们两个的床上你放把剑,你这是要砍谁?”
可是展昭一双眼睛很是执着的看着她,赵碧嘉没办法也只能败下阵来,“你放放放!”说着她拉着杯子躺下来。
展昭左右看看,也紧紧挨着她躺下,还伸了胳膊压在她被子上,似乎要把她整个人圈在怀里。
赵碧嘉转过身来,掀开他被子一小角钻了进去,又将两个被窝合成一个,双手紧紧搂着他的腰,“这下你放心了吧。”
展昭点头嗯了一声,道:“睡觉。”
两个人抱在一起睡自然是要更热一些的,早上赵碧嘉起来的时候,发觉身上的被子只剩了一张,不过展昭的怀抱很是暖和,就算不盖被子也是一样的。
她没忍住在展昭脸上偷偷亲了一下。
好好歇了一天,赵碧嘉觉得自己又是精力十足了,当下几人整理了行装,再一次上路继续往南走。成都府算是大宋能排进前三繁华的地方,人口更是第二多,换句话说治安很是不错,自打进入成都府之后,他们再没遇上劫道的了。
而且这十来天,赵碧嘉也没有再做过任何跟猫有关的梦,夜夜都是一觉睡到天亮,当然大概一开始是因为展昭不太放心,后来兴许是天气冷了的缘故,反正两个人的都没说不,就这么一直抱着睡了下来。
转眼便是八月底了,某天白玉堂小心去找了八贤王的人拿回来两罐子熬得浓浓的汤药,几人整理了行装上山了。
山间的寨子是彻底的荒废了,不过一年的时间,里头爬满了蜘蛛网,又是杂草丛生,似乎还寄居了几只大型的动物,赵碧嘉他们不过在寨子门口看了一眼,就沿着后头的小路继续往山上走了。
还是一样的路,可是这一次的心情跟上一次完全不一样。
“按理来说凌云应该能猜到我们的目的地……”眼看山顶就在眼前,赵碧嘉忽然想到这个问题,停下脚步略有迟疑问了一声,“怎么进了成都府反而安静了?”
“他不过一个道士,能有多大势力?”赵暄不太在乎说了一句,“就算是跟濮王勾结,濮王又能有多大势力?”
赵碧嘉点了点头,本朝的王爷们一直都是被养起来的,虚职不少,实权的一个没有,濮王显然也是个没有什么实权的王爷。
“而且这还是成都府。”赵暄自从被封为太子之后,已经开始看奏折议政了,对这些事情很是了解,说起来头头是道。
“山里头没什么人烟,他派些人进去怕是查不出来,可是这里就不一定了,又是靠近边境,去年——”他扫了一眼自家姐姐,“你搞了那么大的动静出来,成都府尹都要被吓死了好吧,所以这一处现在是查的最紧的地方了。”
赵碧嘉笑了笑的,道:“所以还是我的功劳。”
白玉堂笑了一声,只是察觉展昭瞪他,急忙又解释道:“凌云不一定知道这处地方,再说他要是什么都能算出来,他早就得到成仙了。”
两句话说的众人心情都轻松了起来,赵碧嘉也道:“我们几个有男有女,还有个小孩子,一路都是畅通无阻,可是不管是凌云的手下还是濮王派来的人——”她想了想山里那些装作劫匪的人,“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又是三五成群一起上路,无论哪个关口都会小心盘问的。”
“正是!”展昭一声叹息,指着前头的小路,“到了。”
赵碧嘉抬眼,已经能看见那处通往山顶的洞穴了,虽然一年过去了,不过周围的草木不多,想必是受了当初那个阴毒无比的蛊的影响。
“上次来都收拾干净了,”许久没说话的杨和安道:“前前后后都用公鸡血洒过一遍,我亲眼看着他们办的。”
展昭点了火把走到第一位,赵碧嘉紧跟其后进去了。
虽然说当初用了公鸡血洒过一遍,不过已经一年过去,似乎也没留下什么痕迹,没有难闻的气味,深色的岩石壁上也看不出来什么奇怪的痕迹。
赵碧嘉悄悄上前握住了展昭的手,没想展昭扭头回来看了她一眼,将火把递到了她手上,“我背你。”
赵碧嘉不由得瞪圆了眼睛,虽然有点惊讶,不过还是喜悦居多的,她强忍住回头张望的冲动,心想反正他们两个已经成婚了,再说没成婚的时候都敢背呢。
她嗯了一声,跳上了展昭的背。
紧跟在两人后头的杨和安,他默默叹了口气,回头对赵暄道:“前头路不好走,我背着你。”说着还微微侧了身子,叫他看见前头那两个已经腻乎在一起的人。
赵暄原本还有点想坚持的表情一下子破功了,老老实实爬上杨和安的背,道了声谢。
走在最后头的白玉堂看了看前头要么背人要么被背的人,紧了紧自己身上的行礼,加快脚步填补了因为少一个人走路而造成的空缺。
走了约莫一个多时辰,赵碧嘉再次来到阔别一年多的洞穴。
上一次她在昏迷中出去,这一次看见现场,虽然基本没剩下什么,但是也能想到当时的惨烈,还有当时的心情——赵碧嘉拉着展昭的手越发的紧了。
时间还早,几人上前稍稍收拾了祭坛,看着月光一点点的上移。
赵碧嘉忽然叹息一声,道:“我也不知道会不会成功,上一次他们点了奇怪的火焰,我们没有,他们还要唱奇怪的歌谣,我虽然听了好几次,不过也就只会前头两句,而且——”赵碧嘉想起一开始是前头两百来人一起滴了鲜血,他们这儿只有五个人。
而且她现在这血……也不知道能不能用,但是事到如今不能用也只能硬上了。
几人默默等着月上中天,按照上回看来的古怪仪式,将能做的都做了一遍。
最后一个上场的是赵碧嘉,拔下头上的银簪子,一下往自己心口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