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南柳接过案宗,看到那个人的供词,气道:“这些还都编的头头是道,什么,帝手不能提笔,口不能言,侧目示意柳学士代笔,本欲传位昭王尧,柳学士改笔写下母皇的名字,生生将熹帝气死……这都什么东西,他们以为是话本子吗?母皇,当年熹帝传位,除了父君,八臣都在吧?冯翔也在啊!”
皇帝压着眼中那丝怒火,说道:“那又怎样?从他想篡位谋反开始,给朕编排的谣言还少吗?!什么是冯不是封,封家买通八臣……你未出生那几年,谣言比现在还盛!还有什么火神佑,唱遍了十三州……”
说起这些,让人如何不气,如何不委屈?
但皇帝毕竟是皇帝,气话说了两句,就不再提。
喝口茶平静了些,皇帝问道:“这次,朕听说,是拾京告诉你的?”
提起他,南柳微微露出笑意,点头说道:“是他听到有人说天不佑神风,盛会不开实则为避祸,自己想不明白,这才让雁陵来问我是什么意思。”
皇帝却忽然一笑,冷声道:“他身边跟的有你父君安排的暗门卫。”
南柳惊道:“母皇何意?”
“他每日做了什么,跟谁见面,又说了什么,朕比你清楚。”
南柳疑惑不解。
皇帝道:“你的那些侍卫们,该好好调\教了,不然,每日靠雁陵给你说的这些话,你是看不全他是什么人的。”
为了不刺激傅居,拾京脖子上的九瓣莲也用布条缠了起来,但朱红发带还在头上缠着,因为发带尾端的封荣二字,无人敢让他摘。
殊不知,不摘发带比九瓣莲更要刺激傅居。
傅居的父亲傅起就是写那本苍族风俗志的人,他出身云州,对深林中的一些巫族很了解。
因而,傅居知道拾京脑袋上的红发带是什么意思,更清楚,这根发带要在他头上缠一年。
傅居含怨的眼神时不时的就盯着拾京头上的红发带看,拾京不理会他,该做什么做什么。
一开始碰面时,两人除了递交图纸时简单交待两句注意事项,其他的一律不说话。
后来时日久了,两个人直接从每日一句话交流,跳到了撕图纸吵架试枪的程度。
拾京断过拇指,那根指头基本作废,用不上力。
每次试枪拉火绳时,他都慢傅居半步,之后,拾京看着傅居望过来的眼神,挑衅说不上,但就是莫名不舒服。
于是他默默收了枪,钻进工坊,熬夜翻新去了。
实际上,他和傅居还有个合作任务,不是火铳,而是火炮。
傅居又异想天开的要做能提的起来的火炮。
拾京呛他:“那不就是火力大一些的火铳吗?”
傅居白他:“你懂什么,火炮就是火炮,我的意思是,可以提起来就跑,随时可以定点击打目标的那种。”
“那关键就是解决火药的问题。”
“大概样式怎么改进我想好了,图今天出给你,火药你来想。”
傅居把最难做的一环甩给了拾京。
于是,拾京用一天六七炸表明自己的不满。
六月二十一日,傅居正在改图,身后工坊门大开,拾京提着火铳走了出来。
“傅居。”
傅居回头,听到连续八响,拾京举着火铳,冲挑了挑眉。
傅居满脸震惊地奔过去看他手中的火铳。
拾京愉快道:“连发,八响。”
“怎么做到的?!”
拾京把图纸拿给了他。
“告别火绳吧。”拾京因为自己拉不动火绳,心中生怒,就把昭王和裴古意之前未能做到的连发火铳给熬了出来。
这根枪,他自己画图自己卷铁,上面的花纹都是自己磨的。
“你可真……”傅居哼笑一声,无奈道:“败给你们了。”
大婚延迟,婚期未定。
储君刚去,半年内不立新储,傅起跟他说过,看公主和帝君给封泽选的书,可能事情有变。
傅居多少有些佩服南柳和拾京这样的人。
到底疯狂到何种地步,才敢如此行事?
他两个,不约而同地,都加快了成长的脚步。
黄昏时分,拾京回侯府,出了制造办,被侍卫打扮的人拦了:“叨扰。江公子,君上有旨,随我们进趟宫吧。”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都不敢看评论了。
我让北舟杀青后,哭了一场,今早起来,眼皮肿了……还感冒了。
以后不虐配角了。这本是真的没办法,毕竟故事就是这样。
大家看开,我知道这些年流行的都是甜宠,主角阵营的人物都不许死而且要甜甜甜,死也是对家阵营的人物死,活该犯贱那种,所以接受度都越来越低了。
但正常来说,我这本是正常程度,毕竟我标的也是正剧嘛,人生百味,顺其自然。主线还是正常的,不悲也不轻松,按故事来。
总之,会发糖补偿的,没玻璃渣。大家别难过了,吃点东西出去玩玩,以后会很好的,我保证!!
好了,感谢一下,大大大栗子,林镜君,英可,板牙,汝汝酱,巫觋,咸鱼不粘锅,鲤鹿,未央遗云,七叶宝宝,无敌蒸蛋糕……
我先去跑39米,你们集资买的那40米大刀……我……我就先收着。
☆、第60章班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