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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年前?”刘承继仔细想了想,却没有记起七年前他父亲曾病重过。
清荷道:“是七年前,不过那药我没有用,因为我不相信他们,便事先取出一点药粉,放到了院子里一个老鼠洞口,结果只一夜的功夫,第二天一早我挖开那个老鼠洞,就发现那一窝老鼠都死了。”
“所以你就没有用那药?”刘承继问她。
“是,”清荷说,“王爷是殿下的父亲,清荷不会做这种事情,殿下对清荷这么好,凡事都护着清荷……”
刘承继看了晏如瑾一眼,而后打断了清荷的话他问道:“那些信呢?”
“清荷以前和浅红他们一起住的那个院子里种了一小片杜鹃,那些杜鹃有两个种类,北边儿一类,南边儿一类,就在两种杜鹃交界的地方地底下埋了一个密封的陶罐子,信都在里面。”
刘承继问她:“还有别的证据没有?”
清荷摇摇头。
晏如瑾出声道:“拿包药呢?七年前拿包。”
清荷抬头看向晏如瑾,脸上神色细微又复杂,让人看不清楚,她道:“没了。”
“哪去了?”晏如瑾又问?
清荷竟然毫不隐瞒,十分直接的道:“被你浪费了。”
刘承继脸色一变,喝问道:“你给她吃了?”
清荷道:“我那时不知道她不爱吃甜点,所以药都浪费了。”
晏如瑾也是一身冷汗,清荷又坐回了床上,她道:“还有什么要问的?”
不等刘承继开口,晏如瑾问她:“那件衣裳是你拿走了对吗?”
“什么衣裳?哦……是说那件啊!”清荷摇摇头,“他们是不是再问我是不是拿了殿下的一件衣裳,月白色的,这多可笑,殿下哪来的月白色的衣裳,他不喜欢这个颜色。”
“你说谎!”不知道为什么,晏如瑾明显能感觉出来他是在说谎。
清荷对晏如瑾笑笑而后又和刘承继道:“殿下,清荷知道的都和殿下说了……哦对了,还有一件事情没有任何人知道……”
“什么事情?”刘承继问她。
清荷看了晏如瑾一眼后才和刘承继道:“殿下您走进一些,这件事情只能和您一个人说。”
刘承继犹豫了一番,还是抬脚走到了清荷面前,清荷站起身来,她踮起脚尖把头凑到刘承继的耳边……
忽然她左臂紧紧抱住了刘承继的脖子,在他耳边道:“殿下清荷不想和您分开……”
她说这话的同时,右手猛然抬起手上握着一只磨得尖尖的筷子,尖锐的筷子头对着刘承继的脖子便要扎下去……
晏如瑾大喊一声的同时,刘承继已是手上用力一把将清荷推开了,其实他倒是没有发现清荷手上的凶器,可在清荷抱上他的那一瞬间,他已经是条件反射的把手伸出去了,把人推开后才看到了她手里的筷子。
清荷见刘承继退开了,红着眼睛再要扑上来时,侍卫早已上前将其按在了地上。
趴在地上的清荷,她抬起眼看着刘承继只是哭不再说话了。
牢房里沉默了片刻,刘承继和晏如瑾道:“我们走吧!”
晏如瑾点点头,虽然衣服的事情并没有问清楚,可显然是不可能再问的出来了。
两人转身朝外走,刚刚走出牢房门口,清荷盯着刘承继的背影大叫了一声:“殿下。”
两人止步回头,便见清荷哽着声音道:“殿下,清荷有一事相求,殿下便看在,看在这么多年清荷一直尽心服侍的情分上,请答应清荷,等清荷死后把清荷的身子用火烧了吧!殿下,清荷求您了!”
刘承继没有回答,抬脚便要走,清荷见了大喊道:“记得那年清荷把殿下从结了冰的湖里推上岸后,清荷病了一场,清荷今日还清楚的记得,醒来那天,殿下和我说想要什么?无论我想要什么您都答应……殿下,清荷只想要殿下答应清荷的这个条件。”
晏如瑾抬脚又进了牢房,她走到清荷身边蹲下身子,伸出一只手捏着清荷的裙子,轻轻提了提……
她做这个动作的同时,清荷拼命的挣扎起来,不过她刚一动很快便被侍卫制服了,晏如瑾将她的裙摆往上提起了两三寸,目光一顿,她转头和刘承继道:“你进来看看。”
刘承继便也走了过来,他立在那里之间晏如瑾捏着清荷的裙角让他看,他也没看出什么来,晏如瑾见他没明白,便把裙子往上一掀,掀到了膝盖上面,这般就露出了里面另一件……衣裳!
里面这件衣裳虽然颜色暗淡了,可是还是能够看得出来的颜色——月牙白!
晏如瑾站起身来,她看着刘承继道:“她把你的衣裳改了大小,穿到自己身上了。”
刘承继简直不敢相信,他瞪着清荷身上的这件灰扑扑的月牙白,半晌忽然大喝了一声道:“给我扒下来!”
——
把晏如瑾送回东宫后,刘承继转身又出宫去了,他还有许多事情要忙,晏如瑾这里却什么事情都过去了,衣服的事情仿佛是她的一个执念,这件事情解开了顿时便觉得轻松,好像一瞬间的功夫便连天气都变得好了。
好好的泡了个澡,换了身清爽的衣裳出来时,便见到小福儿咯咯笑着,晃晃悠悠的朝她跑过来。
晏如瑾蹲下身子,给女儿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将她抱了起来,小福儿眼睛四处找了找,口齿不清的道:“爹……”
亲了亲女儿:“你爹没在家,她去做事。”
“要爹……”
晏如瑾笑道:“你爹去给福儿买好吃的去了,等过一会儿啊,就带着福儿爱吃的甜甜的果子回来了。”
福儿一听便流了口水出来,吧嗒了一下小嘴巴道:“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