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氏不料大伯子怼自己了,吓得脸色苍白,一时不敢造次。老太太更是恼怒了:“你当着我的面,也敢指责内院妇人的不是?”
“儿子是家主,但凡有做的不对的地方,如若不说,总不能等到御史参奏的。”长平侯还是很恭敬,“母亲如今年岁大了,还是颐养天年,儿子和良玉并上这些小的都会好好孝敬母亲的。只是朝堂风云变幻,实在是高深莫测,还请母亲不必操心了。”
“良玉”二字,正是罗氏的闺名。老太太气得要死,指着长平侯的手都在颤抖:“你、你敢这样和我说话?孝悌之义,读到狗肚子里去了?此事我不许,你若是敢,往后也不必再来此处向我请安,我只带了你二弟一家搬出去就是。”
季瑶翻了个白眼,心道这老太太也就会用这招了,但心中也给老爹点了个赞,毕竟还是全心维护着自己一家的。遥想往日穿越的时候,可没少遇到那种胳膊肘向外拐的渣男。
长平侯给气得直哆嗦,但也不能真将自己老娘给撵出去吧?深深的吸了几口气,才道:“母亲即便今日不允,也总有一日要允的。母亲眼中心中,只有烽哥儿才是亲孙子,烜哥儿和炎哥儿都是旁支抱来的不成?我长平侯府这样多年都不立世子,传出去季家的脸往哪里搁?”
老太太怒容横生,姜氏也生怕自己靠山给气坏了,忙笑道:“老太太也别气才是,老爷这话也有理。不如各退一步?如今阖府上下都忙着给霍老太太备礼的事呢,一时也得不了闲,不如就等到霍老太太生辰之后?别为了小辈的事败坏了情谊。”
不说母子俩怎么想,季瑶本能便觉得不好。这样的事她又不是第一次经历,就如同电视剧里面的桥段,说“我明天就退休”的警/察一定会死一样。
换言之,有了一个时间期限,一般都会在这个时间期限之前出什么事。
季瑶当时多了个心眼,看着长平侯和老太太梗着脖子对视,忙拉了拉长平侯的衣袖,甜甜笑道:“爹爹,方才还与我说要敬着太太呢,怎的爹爹便犯了?老太太是爹爹的亲娘,若是爹爹再闹一次瑶儿那笑话,咱们季家这脸也甭要了。”又向着老太太一拜,“老太太息怒,爹爹如今也是小孩儿脾气犯了,孙女儿替爹爹向老他太赔不是了,老太太便宽恕了他吧。”
姜氏也笑道:“老太太看三丫头多知礼,何必再计较?”又拼命给她使眼色,老太太一肚子火气,叫了几声老长平侯的名字:“老太爷当日也应当将我一块带去才是,临了临了的,还要受这不孝子的气!”
长平侯憋了一肚子气,但知道小女儿在给自己台阶下,也向老太太认了错,这才转身走了。季瑶和他一起出去后,又折了回去,想要听一听有什么事,不觉肩上给人拍了拍,差点唬断了她性命,转身见攸宁抿唇含笑的样子,也是轻声道:“宁姑娘这是做什么?”
“我不做什么,若是想做什么,方才就叫嚷起来,看没脸的是姑娘还是我。”见季瑶很警惕的样子,目光流转,“姑娘回去吧,荣安堂里人来人往,被人瞧去了,还以为是什么事,这里有我呢。”
季瑶若是不懂她什么意思,也是白活了这样久,轻笑道:“宁姑娘想通了?”
“老爷如今飞黄腾达,我自然想得通,不过三姑娘可别忘了和我的约定。”攸宁含笑道,又指着花园的方向,“如今这花园里,榴花开得正好,姑娘且去看一看?”
她说罢,便打了帘子进去,半探着身子出来,低声道:“三姑娘别忘了去看花,这时候去,兴许时间正好呢。”
听见了她的声音,姜氏问道:“攸宁,你在和谁说话?”
“是门房的婆子,来回二太太事呢,我打发她去了。”攸宁笑道,又进了屋,绝口不提季瑶的事。
季瑶知道攸宁是聪明人,见她想通了,更是欣慰,但也能想见攸宁夹在二老爷和姜氏之间的日子有多难过。
出了荣安堂,知书和司琴关切的问过了她,季瑶将此事一说,便笑道:“既然她说了,咱们就去花园看一看,说不准还有什么好事呢。”
“姑娘真的信?”知书有些不放心,“她可是二太太的人。”
“用人勿疑疑人勿用,这个道理都不明白?”季瑶笑起来,“走,咱们去花园看看。”
这里有只老色鬼
如今已然是五月了,天气越发的炎热起来。一路转去了花园,长评侯府的花园虽然是个好去处,假山环绕,又有一汪池水泛着涟漪,添了几分清凉之意。
石榴素来寓意多子之意,故此,在第一代长平侯带着夫人搬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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