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颜良的质问,牛熊犹豫了。
一边是长期以来对自己关怀备至的将军,一边却是能够决定自己荣华富贵的主公,两边他都不想得罪,可是看目前这情势,他也必须两选一了。牛熊紧张地思索着,颜良毕竟快要失去主公的信任了,自己何必在这棵枯树上吊死呢?他叹了口气,慢慢说道:“将军,袁绍大人毕竟是咱们的主公,他的命令我必须遵守,恕我难以听从您的命令!”
颜良也陪着叹了口气,他取下了头盔,放在几案上,端起了酒碗,自己猛地喝了一口,似乎也是认命了。就在牛熊松了一口气的时候,颜良突然皱紧了眉头,低声说道:“不对啊!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牛熊纳闷地问道:“怎么了,将军?”
颜良从怀里掏出荀的亲笔信,对那牛熊说道:“你看,这是友若(荀之字)先生的亲笔信,他信上说:主公被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偷袭,生命垂危。怎么你还能收到主公的命令?是你在懵我,还是州牧府的那些小人假托主公的命令呢?你平时与友若先生打交道比较多,你来看看,这是不是他的亲笔?”
牛熊点了点头,好奇地接过了书信,一边看他一边点头“这确实是文若先生的亲笔”他正要继续说下去,可是脖子一凉,浑身一轻,再看自己的身子怎么跌到了地上?牛熊瞪大了眼睛,原来自己已经被斩首了
颜良叹了口气,可惜了这员猛将,但是颜良现在手上没怎么有兵,他又怎么能自保呢?既然袁绍对自己起了疑心,那么自己更应该紧握兵权,要不州牧府的任何一个命令,都可能让自己人头落地。只要自己能够切实掌控了这四万人马,那么就算袁绍想动自己,他也得掂量掂量。万不得已的情况下,曹铄也是一个可以投靠的对象啊!
颜良转身出帐,大声下令:“命令部队全军集结,放弃一切辎重,撤往山!”
旁边牛熊的副将疑惑地问道:“将军,这么多的辎重难道咱们都不要了?”
颜良怒声说道:“山有的是辎重,如果那里守不住,这里固若金汤又有什么用?这里不就是些粮食吗,山有够大家三年的军饷,传令下去,部队到达山后,每人都发两金的辛苦费,犒赏大家!”
那副将已是喜形于色,大声应诺。凡是发钱都是从上到下依次贪污一点,眼看着刚刚牛熊将军跟颜良将军起了别扭,憋在帐中不出来,现在整个灵丘军中自己就算是大的了,十个人中没收个一金就是两千金呢!何况这已经是军中的惯例,从来就没有人前来追查,这下可算是发大财了!
颜良看着这副将地喜色。没有说一句话。他也是从小兵慢慢熬过来地。知道下面层层克扣地弊端。可是知道是一回事。处理又是另一回事了。这些龌龊事基本上每个军官都不干净。真要追查下去。部队就有哗变地可能性。
那副将正要离开。想了想。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声:“将军。牛熊将军他”
颜良微微一笑。爽快地说道:“他在睡觉!刚刚他想投靠曹军。我不答应。结果他和我吵翻了。现在正赌气睡觉呢!你要去叫他吗?”
那副将看着颜良脚上地血迹。恨不能抽自己一巴掌:我这不是犯贱吗?大人物之间地事。咱们这些小鬼头还是不要管地好。他连忙摇了摇头。“牛熊大人就是爱赌气。大人。我立即集合部队。跟随您出发!”
颜良点了点头。“你倒是知趣。回去把牙将们集合下。统计个名单出来。报到我这里来。等到了山之后。每人发二百金!你组织有功。到时候领两千金!”
那副将大喜。这可是飞来地横财啊。他兴奋地跪下行礼。大声说道:“末将多谢主公栽培!”狠狠地磕了几个响头。然后转身离开。
颜良看着他的背影,轻轻点了点头,这倒是个聪明人,可惜啊!聪明人通常都活不久,这部队终究还是掌控在自己的亲卫手中比较让人放心!至于这满城的粮食,就算是送给曹铄当个人情了。反正只要这雁门郡有曹铄的重兵,就有自己存在的价值,袁绍有那么多谋士,不会不清楚这一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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