释了,再怎么解释下去,于我有什么用?
活得这么累,我忽然怀疑起自己的人生了,我这样活着有意义吗?
出院以后,我马马不停蹄的开始工作,只有忙得让我忘记自己的工作能让我在白天忽略自己失败的婚姻和失望。
我上班的每二周贾茹直接飞到h市来看我,在办公室里她看着我说:“徐徐,我真的不应该和你说这件事,要不然你也不用这样,经历一场车祸,变成现在的样子。”
她一脸的愧疚。
“不,我应该感谢你的,如果现在我还蒙在鼓里才是做为女人最大的悲哀。”我说。
这件事我一点也不怪贾茹,和她没关系。
她苦笑了一声:“不知道谁把我告诉你的这件事和顾覃之说了,这一段时间他天天找我麻烦,我们原来那么好的合作关系,现在快成仇人了。”
“他还有脸找你?”我反问,“做错事的又不是你。”
贾茹摇头:“他和我聊过,说自己没错,对邙邙也只是表面上的照顾而已。”
我笑了,和我猜想的一样,顾覃之真的觉得自己只是在生活上对邙邙多加照顾了一下而已。我从来没听说过,一个男人为了以朋友的关系照顾一个女人,需要向老婆撒谎说自己要去加班的。
我又想到了那天我在公司门口撞到邙邙的情形,他那么快就赶到了现场。原来,我一直不相信邙邙说的话,现在我又开始怀疑邙邙说的是真的,一直在说谎的反而是顾覃之。
“贾茹,你要是不嫌弃来h市吧,在帝都以顾覃之的手段,会逼得你没饭吃的。”我说。
她犹豫着没说话。
贾茹是一个独立自强的女人,她能说出顾覃之在帝都处处与她为难,想必她的处境是真的不怎么好。但是,她考虑了几秒,抬头看着我说:“谢谢徐徐,真的不需要了,就算是离开帝都,我一样能活得好好的,要是真有一天我混不下去了,来投奔你。”
“好。”我笑道。
贾茹来h市,就只是为了向我道个歉,亲口当面对我道歉以后,她就准备告辞。不知为何。我突然想到了郭景然,不由多嘴问了一句:“贾茹,如果你觉得咱们是朋友,我能不能问一下郭景然的事。”
她已经站了起来,并且转身往门口走了,听到我的话肩头一动整个人都站在那里,然后微微侧了一下头说:“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不过是感情抵不过父母的压力罢了,我以为我会是那个特殊的,没想到不是。”
说完,她拉门出去了。
看着她的背影,我也觉得莫名的悲哀,我们都以为自己会是那个特殊的,没想到不是。
贾茹和郭景然的事,大家都讳莫如深,我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只知道郭景然的妻子不是贾茹。
贾茹离开的第三天,又有一个不速之客来访,刘秘书在电话里带着几分犹豫说出了来访者的名字,我想了想,似乎完全没听说过,就说:“这人我不认识。直接拒绝了吧。”
刘秘书犹豫了一下说:“她就是邙邙。”
我倒是真没想到,邙邙的大名叫作刘玉莹的。
她走进我的办公室,先左右打量了一番,看完了家具摆设,最后目光才落在我身上。
我好整以暇的看着她,等待着她先开口。是她主动来找我的,我没必要上赶着问吧。
“徐图,我清楚的知道你和顾覃之之间的事,现在事情到了这一步,你们的感情和婚姻都没意义维持下去了,所以我来劝你一句。和顾覃之离婚吧。”她很直接的说。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她的表情真的淡定异常,看不出有一点的不好意思。
现在的人,脸皮太厚了!我在心里感叹了一句。
“我不会离婚的,因为孩子需要一个爸爸。”我直接对邙邙说,“我原谅不原谅他是我的事,给不给他自由也是我的事,你的劝说无用。”
我的话音一落,邙邙就笑了起来。
她五官很好看,很精致,与我虽有几分相似。但细看会发现我与她是完全不同的两个风格,她更柔和一此,眉眼间自带温情。而我更硬朗一些,眉眼间自带英气。
或许,邙邙才是男人喜欢的类型。而我,纵然长着与她相似的五官也变不成她的样子,天天在生意场上打拼,不自觉的就会带上一些杀伐决断。
“你不觉得这样很没意思吗?”邙邙问,“徐图,你试想一下,如果你不是现在这个身份地位,没有这么多的钱,顾覃之还会爱你吗?他还会缠着你吗?虽然我说他为钱才和你在一起的不太对,但钱绝对是一个很重要的因素。他现在的处境很难,需要钱,需要地位。所以他才特意巴巴的来求你原谅,如果他还是原来的他,他会来吗?”邙邙问。
“他来不来,与我没关系,我现在做的任何决定都与他没关系。”我说。
看着邙邙,我心里有些恶毒的想:只要我一天不离婚,邙邙你就是个见不得光的小三儿。
“你要这样我还真没办法,我今天来只是想告诉你一些我们生活的细节。”邙邙摆出大说特意的姿态,在我的沙发上坐得很稳。
“好,你说吧,我权当听故事了。”我不再抬头看她,自己打开电脑,开始忙工作,同时我把顾覃之的号码从黑名单里拉了出来,给他发了一条信息——顾覃之,你的真爱在我办公室里,讲你们生活的点点滴滴,还有一些不可描述的场面。你要不要来听听。她讲的很精彩,真的可以去说评书为生了。”
我把信息发完以后,手机扔到一边,一只耳朵听着邙邙那些刻意为了激怒我的话,一边忙自己的工作。
如果这个场景放到从前,我肯定无法静心处理公事。但前一段时间,我自己开车撞了出去,经历了又一场生死,忽然心理素质提高了不止一个等级,现在淡定极了。
刚才邙邙走进我办公室的时候,我就赌顾覃之在h市。邙邙从突然出现到现在。天天缠顾覃之很紧,我不相信她会为了我特意来h市。
果然,我没猜错。过了二十分钟,刘秘书给我打电话说顾覃之来了,我一笑对她说:“让他进来。”
顾覃之推开我办公室的大门时,邙邙一脸惊讶,因为她的故事讲到了最精彩的地方。
“顾覃之,下回出门带着你的人一定要看好,别让她四处乱跑,这一顿胡言乱言不管真假,说出来都不合适。我知道你们久别胜新婚,可能干架烈火了一点,但是拿着自己和爱人滚床单的事当故事讲给别人听就不太好了吧,有伤风化。”我低头一边看文件一边说这些话,说完以后,我抬头看了他一眼,“有一点我没想像,你的花样还真多。哦,对了,你的初恋爱人也蛮配合你的哈。”
说完我又埋头到文件堆里:“要是你们说完了,可以把你的小情人带走了。”
邙邙脸色是什么样的,我不用想不用看也知道。
“邙邙,你又来做什么?难道你害我还不够吗?”顾覃之的声音努力维持着平静。
我爱顾覃之,这一点毋庸置疑。就是因为爱,我才不能看着他和这个女人走到一起。现在,即便我觉得他做的事我恶心了,也不会放开他。反正我对男人失望了,维持一段虚假的婚姻也可以,我不介意了。
“覃之,我没有说那些。”邙邙的声音带上了哭腔,而且声音里的得意和炫耀也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