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屏风内声音窸窣,宽衣量体,她起身到窗边打开夕阳落幕,清风送来淡淡花香,枝头泛起绿意,身上衣裳轻便,不知不觉已经入春。
谢远岫从屏风后出来,漫不经心地摆了摆手,其他人悄然退出。
晚霞满天,星点绿意,谢远岫道:“这个时辰不会有出城的马车,如果一定要今日。我的马车可以借给你。”
柳湘盈没说话。
谢远岫问:“弟妹吓到了?”
柳湘盈摇头,脸色有些白,她不着痕迹地缓缓阖上窗子,身侧多了只手按在窗沿,骨节修长,腕间坠了串檀色佛手串。
谢远岫顺着她的目光向窗外看去,眼中毫无波澜。
“姐弟相奸的戏码罢了,弟妹不必挂在心上。”
柳湘盈牙关一松,才惊觉自己始终憋着气,不上不下,此刻一松懈,胸腔蔓延着轻微的疼痛,不只是因为谢远岫的话,更因为楼下墙角的媾和。
楼下是一进的小院,她损坏的马车就靠在小院门口,马车高大抵着墙,构成一块巨大的屏障。
况力一手捏着况莲儿的下巴,一手擒在对方腰上,两人离得极近,似乎在争论些什么。
况力背对着他们,宽肩窄腰,将况莲儿遮个大半,只能见况莲儿面容惊惧,嘴唇张和,只能见她大力推拒,双手被擒。
柳湘盈呼吸一窒,下意识开口,一侧耳廓兀地温热,谢远岫平声道:“更何况他们不是真的姐弟。”
他声音轻慢,仿佛眼下的乱伦不值一提。
况力亲吻得很用力,况莲儿逐渐瘫倒在况力怀中,身若无骨,被况力一把抱起,抵在墙上。
两人严丝合缝,况力将身体嵌进况莲儿双腿之中,轻撞慢蹭,起伏摩擦,况莲儿细白的脖颈高高扬起,她轻轻吟哦,露出一张完整的,陷入情欲的脸。
柳湘盈微微喘息,用力咬住下唇。
“别说是姐弟相奸,大宅院姐妹兄弟,老少姑侄,主仆亲眷皆有,更有甚者养女做小妻,养个四五年再嫁个好人家也不是奇事。”
“下面的一男一女为蓟州人士,六年前大旱逃到这里,以姐弟相称,据说是怕况莲儿成亲后没有娘家人可依,男子改名换姓,自称况力,开了家木工坊,至今未娶。”
柳湘盈抬眼,胸膛起伏,离得近了,谢远岫能听到她略微不稳的呼吸声。
“大伯哥知道得好生清楚。”
“大理寺这点消息还是有的。”谢远岫目含打量,“盈娘气什么?气自己太过心软,还是气这两人脏了你的眼睛?”
柳湘盈扭过头,“更气自己识人不清,只一味地相信别人。”
一次、两次都是。
柳湘盈想到什么,心中一酸,或许远不止如此,泪水静静划过脸庞。
泪水猝不及防,连柳湘盈自己都没反应过来。
周遭没了声音,柳湘盈抬眼,楼下的男女皆是衣衫凌乱。
况力身量高大,一把将况莲儿抱起,半扛到肩上。
况莲儿已陷肉欲,甬道内又热又痒,湿润异常,她仰头承受着胸口的唇舌作乱,乳尖挺立,抬眼间不经意晃过深褐色的窗。
窗户一晃而过,刮过残枝,躲进头顶瓦片之后,况莲儿视线颠倒被扔到柔软凌乱的床榻中。
况力半露胸膛,下身被顶起高高的一团,双眼如火,况莲儿柔顺躺倒,指尖一用力,布帛应声裂开,露出里面湿漉漉的穴口。
况力揉着阴蒂,目光炯炯地顶着吐着水儿的小穴,任凭下身硬挺如铁却不敢更进半分。
“阿力,现在该说什么?”
“要艹骚娘们。”
况莲儿嫣然一笑,“阿力,真乖。”
况力伸进去一个指节,细细搅弄扩张,倾身,张嘴含住肿胀的下唇,也沉默地吞并了女人嘴里的淫词浪语。
——
谢远岫适时拉上窗,及时阻隔况莲儿的那一眼。
柳湘盈扭头平复,道:“劳烦大伯哥借我一辆马车。”
谢远岫放下抬至一半的手,没有半点不悦。
“可以。”
得到肯定的答复,柳湘盈一刻不停,抬脚离开,谢六已经等在门外,早就备好一切。
她没忍住还是瞟了一眼,谢远岫似乎早就料到,半边身子在阴影中,眼神如雪般明亮,正静静地看着她。
没有威胁,没有触碰,柳湘盈却感受到了一种更深的恐惧,几乎要将她活吞。
在谢六不解的视线中,她跑下楼,脚砸在楼梯上,一如她的心跳,鼓点般剧烈急促,让人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