帮腔道:“是啊,陆公子,花大人刚才酒喝多了,一时玩笑起来,你怎就当真了。”“是么,刺史大人说过要与陆公子联姻么,我就坐在旁边,怎么没有听到。”“陆公子,刺史大人的千金,岂是轻易许人的,你可不要乱想。”
陆冠杰眼见到手的荣华富贵眼瞧着没了,真是气急败坏,望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地陆玉嫣,一时恼羞成怒,匆匆上前,骂道:“贱人,你为什么要害我。”举腿就向陆玉嫣的胸前踹去。
有任天弃在,岂会让陆冠杰碰着陆玉嫣的身子,他反应敏捷,陆冠杰刚一抬腿,他就抢先一脚将陆冠杰踹翻在地,然后回转身来,望着陆玉嫣道:“玉嫣,这样的大哥,难道你还要认么?”
陆玉嫣这时才下定决心,无尘的秀眸中滚落了两行热泪,这才咬了咬牙向那花刺史道:“大人,民女有冤要诉,请大人作主。”
花刺史道:“陆姑娘,你只管说,本官一定为你作主的。”
陆玉嫣道:“民女要告家兄陆冠杰听信妖道之言,贪图财宝,谋害民女。”
花刺史点着头道:“好,你且说得详细一点儿。”
陆玉嫣当下就依着任天弃给自己说的,将陆冠杰如何听信那道士的话,如何对自己下手的事说了一遍,只是将那黑洞之事隐瞒了,只讲那里是一个无用的窖洞,而且自己中了刀后并未身死,而是自行治好伤后,一直躲在后花园里,所幸被任天弃等人发现。
那花刺史听罢,一脸怒气,望着正在地上捂着肚子叫痛地陆冠杰道:“陆冠杰,本官问你,你妹子所说之话可句句属实。”
陆冠杰那里肯承认,只大声叫着冤枉。
任天弃眼珠一转,大声道:“陆冠杰,你不仅杀了你妹子,还杀了无数到后花园去的和尚道士,现在那些人的尸体已经全部找到了,足足有三十七人,你还敢狡辩。”
陆冠杰骇了一跳,不停地道:“没有,没有,那些和尚道士不是我杀的,我我一点儿也不知道。”
任天弃哈哈大笑道:“谁还相信你的话,陆小姐亲自指认,你都不承认,那些和尚道士尸体都腐烂了,更不能证明是你下的毒手,你冤枉叫得大声,难道就把什么都推托过去了。”
陆冠杰浑身颤抖,妹子虽然是自己下的手,但还没有死,那些和尚道士可不关自己的事,朝庭如今极是尊佛重道,连杀三十七名出家人,可是通天无赦地大罪啊。
他此时再也顶不住了,手脚一软,便跪倒在花刺史身下,拉着他的官袍哀哭道:“大人,大人,玉嫣的事是我受了奸人蒙骗,一时糊涂,但那些和尚道士的死,真的不关我的事啊,大人千万要给我作主。”
那花刺史如今是唯恐与他沾上关系,抬起一脚就把他踹倒在地道:“畜牲,畜牲,连这种事都做得出来,还想活命么,来人啊,把凶手给我抓到府衙去,本官要亲自审问。”
这时任天弃道:“慢着,这畜牲死是该死,但让陆小姐受了这么大的委屈,这口怨气可不能不出,应该让他跪下给陆小姐磕头认罪才是。”
花刺史点点头道:“这是自然,畜牲,还不向你妹子磕头。”
陆冠杰那会不听,就要爬到陆玉嫣的身下给她磕头。
这一下,武琼儿却急了起来,她和任天弃打的赌,一是陆冠杰当着众人的面给陆玉嫣下跪磕头,一是要把他打入十八层地狱。现在陆冠杰正要下跪磕头,那自己不是输了一半,这可不行,这次赌注下得太大,她是万万输不起的啊。
当下娇哼了两声,道:“这可不行,陆冠杰虽然罪大恶极,罪该万死,但无论怎么样也是陆小姐的亲兄长,这样给她磕头,实在是有违人伦之礼,花大人,你说是不是啊。”
那花刺史见到武琼儿恶狠狠的向自己瞧来,心中一跳,连忙道:“是是,这位这位姑娘说是极有道理,极有道理,陆冠杰,磕头之事就免了,来啊,把他给我带走。”
任天弃自然明白武琼儿为何要说这话,不过没想到这花刺史还真听了她的,只是呵呵地笑。
武琼儿见到他笑得居然还甚是开心,不由凑到他的身边低声道:“任小贼,你现在多多的笑吧,等你输了,本姑娘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说着也格格的轻笑起来,那花刺史认得自己,这一场赌,她是无论如何也不会输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