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潮容易发霉,故称“霉雨”,又因为是梅子熟的时候,又被叫做‘梅雨季节’或‘黄梅天’。
芒种后入霉,小暑后出霉。
入霉在6月中旬左右,出霉在7月中旬左右,可是今年,黄梅天在六月初就来了,现在已经是7月中旬,还没有迹象出霉。
这样的结果有二,其一,粮食没有太阳晒,收之前在田里就开始发霉变黑,收时又没有太阳曝晒,又霉了一次,可想而知,能有什么产量?
其二,多地河流暴涨,引起决堤,为何会引起决堤,是因为河道淤积,疏于疏浚,当遇上长时间的雨水还不及时流通时,河水便会溢出河道,造成洪灾。
上位者就要问了,每年给你们拔了大笔银子疏理河道,河道没有疏浚,那银子到哪里了去了?薛小侯爷和吏部尚书开始查了。
仁宣帝把自己案上的砚台都砸了,可想而知,他气到什么程度,此时的仁宣帝还只想到国库粮食少了,没有粮食可进库,他忘了大自然的主宰——人,河水泛滥后,难道就是粮食少了吗,就是影响秋粮种植吗?
当然不是,洪灾后的传染病、瘟疫才是最致命的,它能使一个繁荣的村庄十室九空。
仁宣帝今年三十有二,和赵王同年,能做上大殷朝最高的位置,当然是有真才实学的,但是他和大多数贵渭们一样,并不知底层百姓生活究竟是如何一个状况,所以他根本没有把他们考虑进去,他的仁,他对于百姓的爱护,还只停留在口头上。
这一天天气终于放晴,吴婉娇让下人们赶紧晒衣物,擦洗家什,实在霉得不像样子,她也实在忍不住,想到外面走走。
夏景皓想了想,来到京城后,还真没有出去走过。
“我们今天既不到人多的地方,也不到人少的地方,好不好”吴婉娇出于安全考虑对着夏景皓说道。
“行,”夏景皓准备放下手中的事情陪妻儿几天,这段时间他早出晚归,调查各方面的事情,确识跟孩子们在一起的时间。
“那你想想那个地方好玩,我们就去”吴婉娇高兴了,赶紧催促道。
“让我选地方?”夏景皓看了看吴婉娇还以为她想好到什么地方了呢。
“是啊”吴婉娇点点头,自己对京城可不熟悉。
“哦,那就去城南吧,那里跟你说得差不多,既不差也不坏”夏景皓倒是想到了一个环境不错的地方。
“行,听夫君大人的”吴婉娇高兴的往内室去收拾衣物了。
夏景皓和吴婉娇穿上普通人的衣服,为人不让人注意,甚至还涂了一些暗黄的香粉遮去原本的容貌。
七月,透蓝的天空,悬着火球似的太阳,云彩好似被太阳烧化了,也消失得无影无踪。
坐在马车里,冰融化得很快,小言南在那里津津有味的看着冰融化,觉得特有意思。
吴婉娇不时撩开帘子看外面的风景,身体跟着马车晃来晃去,悠闲自在。
夏景皓看了看吴婉娇摇头笑笑,闭上眼睛养神。
“喂,夏景皓,这个胡同的名字,我怎么有点熟悉的感觉啊”路过某地时,看到胡同入口处写着的木牌。
“我认识你,你不认识我的地方”夏景皓闭着眼,听吴婉娇这样说,知道到了什么地方,嘴角上扬。
“哦,我说呢?”吴婉娇听到这话,心情可不愉快,自己当年可是差点死在这个胡同里,呼了一口气,主使的人在边城已经被处死,恍然之间吴婉娇才发现,这次回来,吴明德都没有让自己回槐花胡同拜见祖父、祖母呢,为什么“
“母亲,父亲说得什么意思啊”小言言没听懂,感兴趣的问道。
“啊”吴婉娇正在想着心事,见女儿问话,转过头,放下帘子。
“为什么他认识你,你不认识他啊”小言言歪着头糯言糯语的问道上。
“噢,我当时睡着了,你父亲路过时看到了我,所以他认识我,我不认识他是因为我睡觉了没看到他,所以不认识他。”吴婉娇解释的有点饶,纯粹就是哄小孩的口气。
“哦,我明白了,睡着了就什么都不知道了”小言言却一本正经的回答道。
“聪明”吴婉娇朝女儿竖了竖大拇指,笑笑夸赞道。
夏景皓看着对女儿们瞎掰的吴婉娇摇头笑笑,又开如胡说八道了。
终于到了城南一个别院式的酒庄,环境真不错,绿树成荫,亭台楼榭,荷塘小池应有尽有。
“不错啊”吴婉娇住在二楼,打开窗子伸出头看了看,幽静、景美,表示非常满意。
“所以才带你过来”夏景皓也站到窗口往外在看了看,窗前一棵高大的香樟树,枝杆散开,犹如一把天然的巨伞,挡住了炎炎夏日。
“谁家的?”吴婉娇随口问了一句。
“原青云公主在京城的别院,后被充公,薛子玉买了下来”夏景皓解释的说道。
“哦,薛家的私产啊”吴婉娇嘴巴撇了撇,果然是贵渭,这可得要不少银子才能买下来吧。
“不是,就是薛子玉的私产,他家里人应当不知道。”夏景皓想了想说道。
“夏景皓,你有没有私产,我不知道的”吴婉娇一听这话,头连忙从窗口缩进来,瞪着大杏眼问着夏景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