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风和吴小五两人在新府邸的回事处,发着匠人们的银子。
大家都排着队,如同往常一样,拿到银子的都欢呼大笑,高兴地跳着跑着回家了。
夏风和吴小五已经见怪不怪,曾老头拿到银子也高兴,一辈子什么没经历过,就这里发银子最爽快,把银子举着,迎着光线看了看,这是一个职业人士才有的动作,但是一般人不会想到,大家都会有自己下意识的动作,谁也没有注意。
曾老头脸色唰一下变了。
曾老头看了看前面两个年轻的小娃,接触也有几个月了,为人处事都不错,想了想不吭声地走了。
到中午时,近三百人的银子发完了,夏风和吴小五收拾收拾准备回吴家庄。
刚出门口,有一个老头蹲在那里,双眼浑浊不知看着地上什么东西,吴小五好心问了一句,“老丈,难道银子发少了?”
曾老头抬头,吴小五看到了一个满脸横沟、粗皮松散的老头,两只眼因为迎着光,眯着,见吴小五问话,缓缓站了起来,叹了一口气,“这把年纪了,本想安安份份终老的,真是……唉,人算不如天算啊。”说完也不等感到惊讶的吴小五,自己进了回事处。
吴小五朝夏风看了看,夏风也是一脸不解,跟着老头回到回事处。
曾老头没回头,对后面跟上的年轻说道:“把门关上吧”
吴小五和夏风两人张着嘴同时“啊”了一声。
吴小五有点慌,会不会遇到打劫得了,可银子已经发完了啊,疑疑惑惑顺手把门关上了。
曾老头深叹了一口气,“我家世居京城西郊,世代做着银工匠,有个小铺子,做一些粗制的银首饰,谁都曾年轻过,我也不例外,根本看不上祖父传给我的手艺,整天琢磨如何找一份更体面的活计赚更体面的银子。那一年冬天还真被我碰上了,我到工部工坊做了一名小匠工。在官府做事,对于我们这样的人来说,那是天大的体面了,还不错,因为我本身做过银匠,所以我成了一名检银师傅的徒弟,跟着他学如何辨银、摸银,活很轻松,又体面,知道了银子流通的一些道道,什么银子做什么用。可惜做了十几年还是被挤出来了,回到家里,跟父亲学雕花,做银饰。几年前,有几个权贵,要搞什么西郊开发,把我们这些西郊的贫困户都挤了出来,本来是准备去江南的,结果又遇到雪灾,真是倒霉到家了。”
吴小五是明白了,心惊胆颤,赶紧把自己的工钱,从怀里掏了出来,这是一绽五两的,“有什么问题吗?”
“这是一绽抹了标识的官府雪花银,按道理不应当出现在市面上,只用于官府间备库。”曾老头看了看吴小五手中的银子,并未伸手接就知道的清清楚楚。
“啊”吴小五和夏风两人又同时叫一声。
夏风和吴小五两人脸色骤变,连忙对着曾老头说道,“老爹,请跟我们回吴家庄,麻烦你了,工钱照发。”
曾老头点了点,当然知道自己说出来的后果。
为何而说,是看在这一片工地上几百口人的生计,说到底,他也是个有良知的人,做不到看着大伙失去一份好生计。
他并不知道,这个府邸是北齐世子爷的,如果知道,打死他,他也不会说,等到了吴家庄,他后悔的在地上打滚。
吴婉娇在议事厅见了曾老头,把剩下的银子都给他看了,见老头神情严肃的点了点头。
吴婉娇坐下来,用手掐了掐鼻梁,想不到自己碰到洗钱的了:“青梅,把发下去的银子全部收上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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