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它们真的会听帝君的话?”
夏音奇道:“太微的仙血何止千千万,心头血不过是其中一部分,我只要令他们乖乖地回到太微的体内,其他的血自会融化了它们。”
悯阎苦笑:“这是帝君告诉你的?”
“我猜的。不是这样吗?”夏音脚下一偏,气息不稳地问。
“你在林归隐体内待得时间不长,她的无知你到学了不少。”悯阎飞得稍稍快了一步,停下来回头看夏音,“神仙只有一滴血。”
“一滴血?”夏音吃惊,懊恼自己怎么就没有问问清楚。
悯阎道:“夏容独自去问贪寺向无量法师求得帝王签时就明白了自己的身份,只是为你一再退让。最后以对你的执念为封印把鲜血封在你身体里。只有你能指挥它们。太微早些时候来取过,不料夏容的执念太过强大,血珠子虽然被强制取出,但一直在太微体内作乱,太微没有办法只好把它们重新输回到你的体内。”
“夏容一生的执念,是对我的可遇而不可求吗?”夏音皱眉,“只有了却他的愿望才能换得封印的解除吗?”
悯阎悲哀:“你还是小看了你这个有名无实的弟弟,他的执念便是你的平安喜乐,和不和他在一起并不重要。我让你来,就是要他看见,你过得很好。”
“可我和太微在一起,不是更能让他知道我过得好吗?”
悯阎忽然飘了下来,止住了夏音的脚步:“夏音,他只认识那个在梅林里一袭红袍的姑娘,可他并不认识林归隐。”
夏音脑袋轰的一炸。满天烟花,满地白梅。
阿容,你若还在,还在哪里?
旁晚时分,夏音和荟月在院子里为白幡上色,荟月要画了一枝红的海棠,而夏音要画了一枝干枯的树枝。
两个人正画的起劲,一个着宫女装的姑娘背着小小的包袱进门来。
是夏节。
夏音把笔放下,对着她说:“出去。”
夏节把包袱放下,重重磕了三个响头:“夏节拜见家主。”
“我已经把夏家送给林归隐了。你去拜她吧。”夏音微笑。
夏节自然不肯起。
“你也不必如此。因果轮回,我未必有资格让你受苦。”夏音见她倔强,但手下的白梅还没有画完,她不想离开,于是开口赶她,“你设计夏盈闯进殊途殿夺了她最爱的孩子,不就是在为我惩罚她吗?你现在在这里,夏盈不正好有借口把儿子接回去?你快快回去吧!”
夏节再重重地磕了三个头。又跪了会,才回去了。
夏音没有看她,画海棠的荟月愤愤不平,又不敢讲话。
夏音笑着瞥她一眼:“你有话就说吧。”
荟月放下画了一半的画,指着门口夏节远去的背影道:“夏节夏节,亏老爷把最有节气的名字赏给了她!她倒好,奴才爬上主子的床,这还有脸来见您。” ——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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