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年霄额上的青筋便暴突,将怀里的女人抱得更紧。
“他不值得你伤心,忘记他,跟我回家吧。”
“……家……”
怀里的女人在听到最后一句话时,眼睛更加朦胧模糊,她自嘲的笑了。
“霄,难道你忘了……我没有家了……我母亲去世了……我也没有父亲……”
刚刚才认的父亲,原来根本不是自己的父亲。
虽然自己敬重他,可是他此刻……一定很恨自己。
他也
一定跟别人一样,以为自己是为了他的钱财权势而欺骗他。
想到这里,慕清更加难受,她狠狠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不想继续在年霄面前落泪。
年霄的心一抽一抽的疼,他忽然抬起慕清满是泪痕的脸,本是想吻上她那双倔强抿起的唇,可终究只是吻在了她的额头,他的声音温柔中带着怜惜。
“傻瓜,干爹虽然没有照顾你多久,但这一年,他对你可比对我还好,难道不值得你喊他一声爸吗?”
慕清一愣,苦涩的别开了头。
“你不懂……年霄,你的母亲不是宋心澄,你不懂。”
“好,就算我不懂,那你告诉我,你后悔有宋心澄做你的母亲了吗?”
这一年,足够慕清告诉年霄后来在美国时的宋心澄,是个怎么样的女人。
虽然杵在自己家人的立场上,年霄始终对那个女人没有什么好感,但为了慕清,他可以不厌恶她。
“我怎么可能后悔!不管她曾经做了多少坏事,她是真心改过的,她让我对你们说一声抱歉。她是一个好母亲,就算她不是我的亲生母亲,我也一样爱她!”
慕清有些激动。
年霄将她搂得更紧。
“既然这样,那还有什么可纠结的?”
他吻了吻她的头顶,“慕清,宋心澄不是你的亲生母亲,你也可以叫她母亲,那为什么我干爹就不能让你叫一声爸了?”
慕清闻着男人身上好闻的气息,心里涩涩的疼,她喃喃低语。
“……年霄,如果他是一个普通的男人,我可以毫无顾忌,可是他是……”
慕靖桓。
这三个字在淮城,代表着财富地位。
她怎么可能那么厚颜无耻,在这样的情况下,还贴上去喊一声爸。
人言人心都是可畏的。
看着她的表情,年霄就猜到了这个女人都在想什么。
如果可以,他多想告诉他,就算她现在不叫慕靖桓一声爸,迟早,等她嫁给了自己,她也是要叫的。
可是他知道自己不能心急。
他的慕清,现在只将他看成知己……或许还不分他的性别,所以这时任由他如此的亲近她……
“那你问过干爹是怎么想的了吗?”
年霄认真地问道。
慕清沙哑了声音摇头。
“我……还没有。”
年霄叹气。
“慕清,你关了手机,不让别人联系上你,找到你。你有想过,这个时候的干爹是多么的着急吗?于洋不愿意见你,你便这样伤心,你想过,干爹发现打你的电话打不通,他也会伤心的么?”
慕清呼吸一窒,她狠狠的抓住年霄的衣领。
“爸……他担心我?”
她模样可怜楚楚,抓着他衣领的手,就像是抓着唯一一根稻草般用力,脸上的神色带着丝期盼,又满怀着害怕。
她的唇瓣被咬得很紧,压下了一条青白的眼色。
她身子软软的,带着一股幽幽的香气。
年霄的呼吸急促,忽然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下了头,狠狠的吻上了那张自己朝思暮想的唇瓣,重重的辗转吸吮。
怀中的女人似乎是被吓着了,抓着他衣领的手,一下子就僵硬了起来。
感觉得到她的害怕,年霄及时的拉住了克制力的那根弦,他心中暗叹,缓缓的放开了拥着慕清的手,眼睛认真地盯着面前的女人,终于不想再隐瞒自己汹涌澎湃的感情——
“不止是干爹他担心你,我也担心你。慕清,我爱你。”
---题外话---“不止是干爹他担心你,我也担心你。慕清,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