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那个男人,只要想到希和曾跟他在一起五年,不,应该说是七年,他的心里像是被针刺一般的难受。想起希和嫁给慕靖桓五年,这五年,她是不是将自己毫无保留的给了那个男人……即便就算如此,他也非希和不可,可只要想到这些,心里便抑制不住的想要发疯!
希和昨天是跟慕靖桓约好了今天在民政局门口见面的,如果他真的不到,她已经想好要起诉离婚了。她不会让自己成为拖住绊住年瞿旸的事业的石头。
她知道自己已经不被年家待见,很多事情,她必须要早早的解决。
见他有些别扭的转过身,她无奈的道:“我只是跟他约在了民政局门口,总还要经过最后一道工序的。”
年瞿旸的身子微微动了动,转
过身,声音有些沙哑:“只是去跟他商量离婚?”
“嗯。”她微微蹙了蹙眉,拉住了他的手,见他脸色有些不对劲,她轻声问道,“你在想什么?”
见他不说话,她摇了摇他的手,“刚刚不是还让我有什么事都告诉你么?你的事情却不告诉我?”
见她难得的露出微微撒娇的姿态,年瞿旸心里再不舒服,也只是叹了口气,他拥住她,吻了吻她的额头:“答应我,跟他办手续的时候不许主动看他,不许被他碰到身体的任何部位,不许主动跟他说话。”
顿了顿,他又道:“要不然,我陪你去?”
“不要。”希和干脆利落的拒绝。
年瞿旸的脸色瞬间就黑了下去。
希和看着他的脸色,却忽然轻笑起来。
“你知道我最开始见到你时,你在我心里是什么印象吗?”
“什么印象?”
希和戳了戳他的脸:“冰山面瘫啊。我送小瑜回家,那是我第一次见到你,你就站在昏暗的路灯下,说话的时候冷冰冰的,害我还以为你对我有意见。”
年瞿旸知道她是在拐着弯的说他现在对她和以前对她的差别好大,他只是淡淡的笑了笑。那不是她第一次见到自己。
“这跟你不让我跟过去有联系?”他有些手痒的去找烟。
希和摇头:“没有什么联系。只是,今天,你只需要保持当初对我的那个态度就行。”
找烟的手顿了顿,年瞿旸的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希和笑了,她忽然踮起脚尖,有些羞涩的亲了亲他的唇角,而后很快垂下头:“你对我越是不屑一顾,慕靖桓就越没有筹码向你索要东西。瞿旸,我今天只是要跟慕靖桓离婚,不附带别的什么条件。”
慕靖桓想出那些卑鄙的事情她虽然没有参与谋划,但如果事情的结果是因为她而让年瞿旸付出什么代价,她不想看到那样的结果。
手中的烟盒微微颤了颤,年瞿旸忽然有些不耐烦的将烟盒顺手扔到了一边,他将她的头抬了起来,直直的看进她的眼神深处:“你……舍得?”
找到她后,他要调查她的过往,就轻松了许多。这七年,慕靖桓在她的生命中扮演着什么角色他不是不知道。此刻,她忽略慕靖桓的利益,而只为他考虑……是不是代表,自己在她心目中的位置已经超越了慕靖桓?
年瞿旸不是不自信的男人,但自从遇到了希和,在对待她时,他总不能做到百分百的肯定自己的想法。
希和握紧了手又松开,忽然紧紧的握住年瞿旸的手,将自己的坚定都传达给他:“他对我而言,只是过去式,是我宁可没有遇到过的存在。从今往后,我的生命中不再有他,只有你和芯瑜,还有……”
后面她顿住了,但年瞿旸没有注意到这些,他能感觉到她手心的紧张。这一次,她没有逃避了。
“好,那我在家里等着你回来。”他自然的说出“家里”这个词。
希和在听到那个词时,心里像是有一团蓦地柔软了起来。
“嗯,我会很快办好回来的。”她点点头。
暴风雨过后果然有彩虹,不是吗?
阴霾退散,两人此刻的心,都是明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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