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 徐家小姐就是她的好友徐灵,说起来,两人的友谊也是在六年前,她为了追徐启元时建立的。她从前喜欢徐启元,可惜那时徐启元已经名草有主,那次说是徐灵的生辰宴,其实是想借着这个宴会,将两人的关系公之于众。
她那时在休息区,看到左右没人,不仅向醉酒后暂时在休息间里倒下醒酒的徐启元表白了,还……
宋心澄咬了咬唇,脸色又红又白,她那次不仅表白,还想借着酒醉,引得徐启元跟自己发生关系,便能阻止那场“订婚宴”,即便不能发生关系,她事先安排的那些照片,也能帮到自己了。但没想到,半路突然从休息间的洗漱间里出来一个男人。
她当时衣衫半褪,加上徐启元根本没什么反应,吓得她连忙用衣服遮住自己,往外跑,也顾不得别的了。
后来害怕事情被人知道,努力让自己忘记徐启元。淮城男人那么多,她难道还碰不到一个属于她的?后来年瞿旸就出现了……
所以那晚从洗漱间里出来的男人就是瞿旸?!
“就算这样,难道你就直接否定了我?”宋心澄的眼圈通红,让自己不要慌张得露出马脚,“瞿旸,我承认我以前是喜欢徐启元,他那时喜欢别人,我不甘心,但我最终还是放下了。难道放下后,我就不能喜欢别的男人?凭什么说我喜欢你,是为了你身后的东西。”
“宋心澄,你不是一个单纯为了爱就可以不顾一切的女人。”年瞿旸淡淡的道。
“你什么意思?”宋心澄的眼眶里湿润一片,“你凭什么这样说我。”
“凭感觉。”年瞿旸面无表情。
宋心澄被气得两手直抖索,她的嘴唇咬得死死的,却忽然笑了:“年瞿旸,你有喜欢的人了对不对?”
年瞿旸淡淡的抿了一口红酒,没有回答。
“你这么多年都单身,是不是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宋心澄提高了声音,“你这样践踏我的爱,那个女人就践踏你的爱。果然是报应不爽!”
说完,宋心澄再不想呆在包间里,径直走了出去。
她没有想到年瞿旸竟然这么不给她的脸面。
她好歹是个女人,他的措辞却总是往最让她尴尬的一方面。他凭什么!
想到他刚刚的问话,宋心澄又觉得哪里不对,他……是不是知道她曾经计划的一切?
忐忑中,又有些后悔。
她刚刚放话太狠了。她不过是想挫挫他的傲气,他可以说她,她为什么就不能说他了?
可是说完后,她才觉得自己没有给自己留后路。下次如果要见他,该以什么理由?
正心烦意乱着,手机铃声忽然响了起来,她气闷的拿起手机一看,却见是希和打来的,紧蹙的眉头没来由的就松了松,她的唇边泛起一个寡淡的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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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瞿旸
一个人在包间里连喝了好几杯酒才放下杯子。
刚刚宋心澄临走前的那句话戳到了他的心。
“你这么多年都单身,是不是你喜欢的人不喜欢你?”
“你这样践踏我的爱,那个女人就践踏你的爱。”
践踏宋心澄的爱倒不至于,当年她运用的手段虽然经过了层层遮掩,骗骗一般人还行,却并没有骗过徐启元和自己。当初他和徐启元是好友,也知道他的爱人总收到恐吓信和电话之类的东西,甚至有一次,有人恶意跟车。
如果不是宋老拉下脸面恳求,她的事情早就已经曝光。
他没有告诉家里人有关她的事情,先是觉得没必要,可如果再这样下去……
年瞿旸的眼里闪过一道微光,而后却因为想到了某个女人,那道微光变得黯淡。
那个女人果然就是在践踏他的爱。
他害怕她觉得他太过急躁,他耐着性子等她离婚,平时努力保持距离。
可到头来,只换回一句——她的事情他管不着。
是啊,她从头到尾都没有给他机会,他又怎么管得到她的事情?
想到今天她忽热忽冷的态度,他的唇边泛起一丝嘲弄,忍不住的,还是给那个狠心的女人打了个电话。
响了很久,没有人接。
年瞿旸仰头又喝了好几杯酒,趁着酒劲,他一遍一遍的打,终于,那边被人接了起来。
“怎么不继续漠视我的电话了?”
年瞿旸觉得自己应该有些醉了,否则,暗地里被她拒绝就够了,现在还明目张胆给她机会狠狠的伤害自己。
那边沉默了很久,希和才淡淡的道:“我以为我的意思很清楚,年先生,不管你是以什么目的出现在我的身边,我都不想跟你再有过深的接触。”
年瞿旸笑了。
不管你是以什么目的出现在我的身边。
这句话,他曾经也对她说过,但后面那句却是跟她截然相反的。那时,他拉着她的手,满目的疮痍却不想放开手中的温暖。
“安然,不管你是以什么目的出现在我的身边,我不在乎,我们可以重新开始。”
那个年龄,他遇到了他觉得的真爱。安然,就是希和,费尽心思来到他的身边,事情败露后想要离开。那时他不顾一切,只想挽留,可是什么都挽留不住。
现在,她告诉自己——
不管他是以什么目的出现在她的身边,她都不想跟他再有过深的接触。
“为什么?”这句话,他想了五年都没有想通。她到底是多么得狠心,才能这样伤他!
希和却忽然问道:“你在哪里?”
年瞿旸沉默,仍然道:“在酒店。”
“工作上的应酬?”
听到这句话,年瞿旸的扯了扯嘴角:“嗯。”对他来说,跟宋心澄的相亲宴根本不算什么,他不喜欢那个女人。可在听到希和问话时,还是下意识的不想多让她误会。
他果然无药可救了么?
另一边沉默了很久,希和才低低的道:“年瞿旸,我们是两个世界的人,你有你光芒璀璨的人生,而我只想要平淡。”
平平淡淡度过这一生,幸福的跟自己的爱人相守,是她想过的生活。她玩不起成功男人对女人的游戏。
说完,也不等年瞿旸再说什么,她直接挂了电话。
男人是不是都一样。表面上一套,实际上又是另一套。
明明跟另一个女人在一起谈事情,却偏偏要说自己是在谈生意上的正事。
慕靖桓是,年瞿旸也是。
希和无悲无喜的将手机放进包包里,正好电梯到了一楼,她正要走进电梯,却跟迎面走出来的两个中年男人撞了一下。
其中一个连忙扶住了她:“小姑娘,别毛躁,好好看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