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画儿?我不是她……”
田秋辰坐起来,指尖轻轻按住嘴角边的面膜,不让它们一坨坨的掉下来,尽量嘴唇不动的说:
“我是她好朋友,她今天有喜事,不方便接电话,手机放在我这儿了,明天我告诉她打回给你吧。”
“她有什么喜事?”电话里的男人声音骤然变冷。
“浪漫的喜事,等着她发你喜糖啊,呵呵……”
田秋辰没想太多,以为只是她的一个客户而已,高兴的说了实话。
“浪漫喜事?你说她跟云正沧在一起啦?”
冷烨的声音越来越严厉。
田秋辰不高兴了,把手机拿到眼前再看一眼来电,不就是法国的长途吗?管得着这么多?!
——就算你是知画的追求者也没有权利对我不乐意吧?!
顶着厚厚的海底泥,她皱了一下眉毛:“怎么着,你有意见?”
“……”电话里沉默了,两秒钟后,传来重重的挂线声音。
“混蛋,挂我电话!老娘还没不高兴呢。”田秋辰对着电话嚷嚷一句,随手放在旁边又躺回床上:“继续。”
“好勒。”
店长用面膜刷在小盒子里搅拌着黑乎乎的面膜来往她脸上涂。
田秋辰躺得舒服,在店长为她涂完三层海底泥后有些昏昏欲睡了。
“田总,你先休息一会儿,我去看看前台有没有事,等一下回来叫你啊。”
“嗯,去吧。”
被子底下的小手抬起来,随意摆了摆,也没睁眼就又迷糊过去了。
店长起身,小心翼翼的走出去,替她把门关上。
……
在床上昏睡了一整天的岳知画午饭也没吃,陈姨来叫了她两次,都说还要再睡一会儿就没起来。其中有一次好像还听到她在卫生间里面呕吐了,问她要不要紧,她吱唔着说没事。
少奶奶可是头一次在家里睡这么久,五年来从不偷懒的女人突然贪睡,还会反胃……陈姨心里暗暗高兴起来。
从她这两天的观察,少爷对少奶奶好像不一样了,说不定是因为少奶奶有了身孕也不一定呢!
怀孕的起初症状就是嗜睡,她喜欢睡就让她多睡一会儿吧,自从嫁进来没有睡过一次懒觉,趁着少爷疼她,让她享受享受做少奶奶的好。
有了这个想法,她就不再打扰岳知画了。
云氏位于闹市区的办公大楼里。
云正沧开了大半天的会刚刚结束,累得他快要透不过气来了。
一回到总经理室,颓废的往办公椅里一靠,大手就扯去了脖子上的领带。好像扎在这里的不是领带,而是一条会要了他命的绳子般随手丢到地毯上。
可怜的领带泛着丝绸的微光躺在办公桌的角落里。
笃笃笃……
礼貌的敲门声后,张秘书在门外轻声问:“云总,您要的咖啡好了,现在送进来吗?”
“进!”他没好气的回了一句,身体靠在椅子里看向门口。
“云总。”张秘书进门,把一杯冒着热气的蓝山咖啡放在他面前:“这次没加糖。”她小心的解释着。
以前就因为加了少许糖,被他气恼的痛斥过几回了,这下她可长了记性,一粒糖都没放。
云正沧没说话,直接拿起来就喝一口。
苦!
苦里带着涩的折磨人的味蕾。
细细品味,苦涩过后还有一丝隐隐的香气。
这是他自从五年前不见了岳知画,就开始养成的一种习惯。总觉得那个小女人的消失就像一杯苦苦的咖啡,他只要忍过了这一时,后面必会有美妙的滋味……
“云总,今天下午刚刚收到的一封邮件,上面写了您的名字,但没有寄件人信息。”
张秘书把一份快递放到桌面上。
“还有事吗?”
低沉的嗓音喝了咖啡后感觉好些,抬眸看着站在面前的秘书。
“史画家今天上午来过,她说明天她有个新闻发布会,是关于国际艺术家协会吸收她入会的事情,还有一部分宣传云氏的时间,请您界时参会,向媒体讲述云氏地产项目。”
张秘书又从自己的文件夹里取出一封邀请函放在他手边。
“知道了,没事你出去吧。”
狭长的眸子扫一眼烫金的邀请函,声音低沉无力的安排。
“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