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重新装修好的地方,他还要在这里完成人生中最神圣的一步——跟深爱的女人结合为一体。
颀长的身形缓慢弯下腰,把岳知画小心的放在新买来的床上,蚕丝的棉被松软温暖,贴合着她露在外面的小腿很舒服。
“你们要干什么?呵呵……不是大白天的就要同房吧?”
云畅一点儿不给他这个哥哥面子,竟然跟了过来,双臂环在胸前靠着门边对他们呲之以鼻。
云正沧被她惹火了,缓缓站直身体转身看她,把一个俊逸的背影留给岳知画。
“云畅,你到这儿来究竟想达到什么目的?什么时候同房是我们夫妻的事,你做妹妹的有什么资格指手画脚?啊?”
他的口气十分严厉,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吼着说出来的。
“喊什么喊?你还以为是小时候欺负我呢?现在我长大了,还会怕你吗?”
云畅上前一步,不但不示弱,还很不要脸的扬起下巴。
啪!
一个结实的大嘴巴瞬间贴上她的脸,那张化着精致妆容的脸上立刻突起五根粗粗的指印,神经质的短发被打得偏到一侧,盖住红了五根指印的脸颊。
“现在给我滚出去。”大手一指房门。
他的声音很低,听不出任何怒气,却带着让人恐惧的威力。
“你竟然打我……”
云畅刚刚的嚣张有所收敛,一只手捂上半边脸,眼里带着恨意看向床上的岳知画:“你是怎么当嫂子的?就这么任凭他撒野也不知道拦一下?”
“我就是想当个好嫂子,才没有给他添油加醋,你应该感激我才对。”坐在床上,小女人冷眼看着这一切。
要说她心里不担忧是假的,可是她还知道谁更亲近。
云畅对她一直就不怎么待见,要不是今天吃了亏,她是绝对不会叫自己一声嫂子的。
“你们两个狗男女,就是有意要把公司折腾倒闭的,现在董事会正在商量弹劾你呢,我看就应该让你们都滚出去!”
云畅发疯了一样指着他们破口大骂。
突然,她的声音被卡住了,两只眼睛向上翻着白眼儿。
云正沧上前几步,一把捏住她的脖子,让她再不能说出一个难听的字眼儿。
这回她不淡定了,缺氧的感觉很痛苦,两只小手拼命在空中划拉着,嘴里“呃……呃……呃……”的发出一些单音。
“正沧,不要这样,她会死的!”
岳知画见了这个画面一阵紧张,光着脚跳下地来拉住他的手臂:“她还小,说话口无遮拦,你不要真的生气。”
“我今天就教教她什么是礼仪,怎样跟哥哥嫂子说话才是正确的!”
大手死死卡住她的下颌,憋气让云畅看上去表情恐怖。
“放开,我求你快点放开!正沧不要这样,我们还要有共同的家,你不能做傻事!”
岳知画急得汗都要出来了,可他的大手就像一把铁钳,任她怎么也拉不开。
阴郁的男人缓缓转头,眸里含满温柔的看她一眼:“说得对,我们还有未来。”
低沉的声音重复她说的话,大手轻轻松了力道,却没有完全放开来这里撒野的妹妹:
“你给我听好了,以前不跟你计较,是因为我没心情。从今以后,你再敢对知画有半点儿无礼,我就替她和死去的爸爸狠狠教训你!”
说到这儿,他微微俯下身,薄唇贴着妹妹的耳边,一字一顿的道:“叫、你、去、死!”
“我……不……敢了,哥……”
被掐住的云畅示弱,眼里显出对他的恐惧。
云正沧松开手,直接揽过站在一边的妻子。
突然得到空气的云畅使劲咳嗽着,还在心里庆幸自己逃过了一劫。
站立不稳的身子踉跄的扶着墙壁往外走,和刚刚见到他们时刚好相反,如同被人拨了毛的落汤鸡。
佝偻着身子走出门,在走廊上站直身体的她又嘟哝了一句:“爸爸又不是我气死的,要下地狱的人应该是你。”
说完,回头狠狠瞪他一眼:“我来是通知你今天要开董事会的,商量换总经理的事。你要是不到场,算主动弃权。”
这一句之后,走廊上才响起她不太均匀的高跟鞋声。
没想到云正沧会真下重手对她,云畅还是第一次在他这个哥哥面前吃大亏。
一路走出去坐进自己车里,边发动车子她边咬牙切齿的嘟哝:
“凭什么换个总经理非要你到场?就你这种德性哪里像个能担起云氏重任的样子?!”
原来,她所说的不到场就算弃权是假的,如果他不到场就不能投票表决。
而一直觊觎这个位置的云畅等不及了,她害怕今天云正沧还不肯去公司,那样她的如意算盘又有可能落空。
想着今天有可能发生在她头上的大好事,激动了一夜没睡着她起了个大早,天不亮就开车来到他们的别墅找他。
结果一开门见到所有佣人都手捧装满花瓣的竹篮站在门口,说是等待少爷接少奶奶回家。
没有心情看他们玩浪漫的云畅就把所有下人都遣散了,叫他们该睡觉睡觉,该干活干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