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哇!”郭凯狂点头,心道:到炕上还说什么说呀,直接办正事了。
走到炕边,陈晨问:“你睡里面还是外面?”
郭凯想说我睡上面,但又觉得她说的是办完事以后的睡法,就说:“我当然睡外面,万一有野兽来了,我帮你挡着。”
“好吧,那我就睡里面。”她脱了鞋,和衣钻进被窝里侧。
郭凯见她不脱衣服,一愣。转念一想,姑娘家害羞嘛,我先脱好了。三下五除二,脱下外袍、中衣扔到一边,身上就只剩了一条亵裤。
他低头解腰带的时候,陈晨却惊叫起来:“你脱衣服干什么?”
郭凯恬着脸嘿嘿笑了两声:“你不是说一起睡么。”
陈晨这才看清他已是赤.裸了胸膛,正在解亵裤的腰带……
“你你……流氓,快滚出去。”陈晨蹭得坐了起来。
郭凯只当她不好意思,手上的动作根本没停,腰带一甩,亵裤褪了下去。那样一幅画面直刺入陈晨眼底,吓得她惊呼一声捂住双眼。
“你,我,我不是那个意思,我是说只有一套被褥,若是有一个人睡地上会生病的。谁要和你……,你,快把衣服穿上。”陈晨用手捂着脸,急得快要哭了。
郭凯一听这话,顿时愣在那里,不知该如何是好。剑拔弩张、热血沸腾的时候,给人浇上一盆凉水,顿时有点蔫了。
“反正早晚的事,今天圆房跟回去圆房有什么区别呢?来吧,我帮你脱。”郭凯上炕来拉扯她的衣服。
“啊……”陈晨尖叫一声,一拳打在郭凯脸上。她也顾不得羞怯了,直视着郭凯眼睛恶狠狠道:“你敢用强,我跟你拼命。”
“噗……”郭凯吐掉嘴里的血,回头用复杂的眼神看向陈晨:“你耍我?”
“我没有,我本来就打算和你一起睡,意思是像昨晚那样两个人靠在一起。谁知你想歪了,郭凯,你凭良心说,我有勾.引过你么?昨天我还说要把彩礼还给你呢,是不是?我一直就不乐意做你小妾,早晚都要退婚的。我不爱你,怎么可能和你……”
“够了!我没良心,我的良心早就被狗吃了。”郭凯怒吼了一句,下炕穿好衣服,坐到洞口去看外面的大雨。
我对你的好你看不见么?你就这么没心没肺,我郭凯长这么大统共就喜欢了你这么一个人,你竟然这样对我。
这样想着,郭凯觉得自己很委屈,默默垂下头去。
陈晨坐在炕上,默默低头抱着被子,偶尔瞧他一眼。他受伤的背影蜷缩在洞口显得那么凄凉,陈晨回想这几日他对自己的百般好,又觉得于心不忍。
“去炕上睡吧,这里冷,会着凉的。”陈晨蹲到郭凯身边,扯他袖子。
郭凯把头甩向一边,傲娇的望着黑漆漆的雨夜。
“算我没说清楚好吧,其实……你不必觉得不好意思,我并没有讨厌你,只是……你也该理解我的处境……”
两人本都不是口若悬河的类型,尴尬之后的谈心再次陷入尴尬的沉默,一个坐在地上、一个蹲在身侧。
外面的雨越下越大,好在这个山洞不漏雨。
“算了,睡觉吧。”郭凯起身往里走,陈晨也随着起来,却又是一阵天旋地转。
郭凯顿住脚步,反手一捞,把她打横抱起,干脆利落的托于双臂之上,没有半点猥琐之意。
“唉……”英雄气短呐,老虎都打死了,却拿个女人没办法。
陈晨突然咯咯笑了,起先还捂着嘴,后来干脆拿开手笑个不停。郭凯把她放到炕上,也憋不住呵呵笑了起来。
一夜安睡,暖暖的热炕头消除了连续几天的疲惫,睡觉不老实的两个人早上醒来时已变成四肢交缠的模样。若不是衣服还在身上,真让人怀疑昨晚发生了什么。
雨已经停了,天空依旧是乌蒙蒙的,冷风嗖嗖的刮着,郭凯站在洞口仰天长叹:“老天,你让夏天和冬天圆房了么?生出这种鬼天气。”
陈晨憋着笑,把早饭端上桌。二人吃完饭,没等天气放晴,就出去探查匪窝了。
“你看,这里有脚印。”陈晨惊喜的指着一片黄胶泥上的凌乱脚印。
郭凯蹲下身子仔细瞧了瞧:“是雨后新踩的脚印,这样就好办了。”
俩人沿着脚印小心翼翼的跟踪,果然发现了一个寨子,一人高的刺槐把寨子圈了起来,寨门是宽大的松木板。
太阳已经露出了小半边脸,冷风也变得热了起来。寨子里的人正在院子里活动,几个男人用铁锹铲些黄土垫在泥泞处。几个女人坐在院子里,搓着麻绳,两三个光着屁股的小男孩在小水坑边玩着泥巴。
陈晨懵了,这是匪窝么?
怎么瞧着像世外桃源呢,土匪们应该是满脸横肉,杀人如麻,大块吃肉,大碗喝酒的吧。
郭凯也有些疑惑,正要细看却发现旁边来了一群人。
“大当家的,这些是投奔我们山寨来的人,昨晚下雨在半山腰的茅屋歇了一宿,今日才带上山来。”一个灰衣男人向另一个高大、壮实的男人禀报。
头领背着手,只能看到冷峻的侧脸,他只简单扫了一眼这些衣着褴褛的男女,问道:“都查好背景了?”
“查好了,都是蒙了冤的。”
“恩,前边就是寨门,你们自己进去吧,有人会安排你们的住处。老肖,你陪我走走吧。”
郭凯眸中精光一闪,对陈晨道:“这是个好机会,我们混到这群人里面,他们以为我们是山寨的,山寨人以为我们是新来的,刚好可以一探究竟。”
陈晨点头,二人从另一边迅速靠拢过去,神态自然的跟在人群后面。
陈晨突然捏捏郭凯手心,示意他往左前方看。
罗青?
罗青身上的青布衣已经破旧不堪,脸上亦是脏兮兮的。察觉到有人看他,微微侧身看向后面。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