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话落实了王鸭子告诉自己的事情,一下子更慌张了,林琅拽着司镜的衣袖,“真有这话,那司姐姐你总见皇上,他、他是不是真的……”林琅不住的摇头,“我不想入宫!”
“你冷静,”司镜按住林琅的肩膀,“你不会进宫的。”
只她一句话,就能让林琅放下半颗心了。
“你先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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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镜让林琅进到屋内,先平复了她的心情,然后将自己已经算过林琅的八字与高殷不合的事情告诉了她,而且此时已经散布出去,林琅是不会入宫为妃的。
实际上,以林琅如今的身份,入宫为妃是最好的。
她的身份太过特殊,嫁给任何人,都会给夫家大大的助援,而以此相对的,就是给皇家威胁,而司镜也知道,林琅是心属端王的,而端王,正是哀帝高渊大大忌惮的。
为帝者,永不安心,哪怕高殷如今别无他想,可几年后呢,十几年后呢,高渊曾和赵帅不也是挚友,甚至连帝位都是赵帅争来,可最后是什么光景。
司镜不想林琅重蹈命运,可更明白,以她的心性,不适合,也不会愿意呆在宫中,这才使出了这法子。
只是没料到自己的行动会被高殷那样读解。
听到确定的消息之后,林琅大大的松了一口气,“那就好。”
“还有一事,端王今日来信,说是要见你。”司镜道。
林琅神色一变,顿了顿,“我不想见他。”
她异样的神色令司镜起疑,“你与他发生何事了?”
林琅侧了侧脸,并不想揭开心口伤疤,只顾左右道:“没什么。对了,司姐姐,我来的时候似乎看到你的徒弟了,你刚刚是在和明心说话吗?”
司镜一怔,随即细眉皱起,心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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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
在意识到身后有个尾巴的时候高殷并没有在意,只是这么一直跟着的确烦得很。
他开口后没多久,从暗出走来一个少年,淡冷的眸,气质阴暗,只是比起高殷这样阴沉的表情差的太远。
“朕当是谁,原来是阿镜的小徒弟。”
即使面前是九五之尊的帝王,明心的怒火依旧不减,他在这世上已无任何在乎,还怕他什么,“您是皇帝,染指国师,不怕悠悠之口将你拉下皇位吗!”
高殷微微挑眉,“哦,你要说出去?”
“是又如何!”能威胁帝王,也能一解心头之恨,来求他吧!
“好啊,快说出去吧,这样,阿镜就能更快来朕身边了。”
明心愣住,没想到高殷竟然这样态度,“你、你不怕人唾骂吗?以后、以后史书也会写你荒淫无度!”
“随便吧,以后的事朕管不着,不过谁如今敢说这些,朕明日就送他去午门,连带他全家一起。”高殷眼神一沉,暗夜中显得十分阴森恐怖,如同吃人的怪兽,“就和你家一样。”
“啊!”明心再忍不住,抽出长剑劈向高殷。
高殷只一个闪身,夺去明心手上的剑,反手在他肩膀上一刺,鲜红的血喷涌出来,几滴血溅到他的脸上,他伸舌舔掉嘴角的血。
他将剑架在明心脖颈之上,“跪下。”
明心捂着流血的伤口,热流从指缝中流出,他狠咬着牙,并不肯跪。
“还有几分血性呢。”高殷赞了句,长剑一划,在他腿上连刺了三四个血窟窿。
这下明心再支持不住,一条腿软了下来,不得不单膝跪下,但他还在坚持,用另一条腿支撑,颤颤巍巍的让另一条腿不跪在地上,以一个扭曲半斜的姿势对着高殷。
他呼呼穿着粗气,眼底倔强的迸发着恨意,黑白分明的双瞳在黑夜中好似有光。
“知道么,朕最爱杀你这种人,看你们愤恨不甘,不屈不挠的依旧扑个空,挺有意思的,”他用剑拍了拍明心的脸,冰凉染血的冷剑在明心脸上留下一条条血痕,“你若不是阿镜的徒弟,朕早宰了你。”
明心怒极攻心,口不择言道:“你杀我父母,还抢我师父,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高殷低笑几声,在黑夜中令人心底发毛,“你躲在门口看很久了吧。”
明心浑身一颤,死死地咬住唇。
高殷靠近他,双手捏住他的双颊,迫使他抬头,“朕的确喜欢抢东西,但你记住了,司镜是我的,不是你的。”
高殷微微用力,明心整个人后仰倒在地上,下一刻,长剑插入他耳边的土里,鸣颤的剑声在耳边大响,明心抬起头,看到高殷站在夜色中,似乎要融为一体。
“下一次,你就没有这样的好运气了。”
“朕的善心,不太多的。”
高殷冷漠转身,很快消失于夜中。
明心在地上躺着,眼底的恨不断聚集,五指攥成拳头,里面是一片黑色的土沙。
他脑子里一直回荡着高殷的那句话。
“司镜是我的,不是你的。”
自全家被杀,他苟活至今,关心自己的人,只有师傅一人。
“……不对,师傅是我的。”
暗夜中,明心低声开口,是对自己说的,他不断重复,“师傅是我的,师傅是我的,师傅是我的……”
暗夜风声习习,吹散了浓重的血腥气,和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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