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扭了扭脖子,奇怪的是并不觉得痛。
杏儿心道果然,解释说:“怪不得呢,端王爷说小姐脖子伤了,让我为您擦药。”
林琅心头微动,“之后发生了什么,你跟我细说一下。”
杏儿将她回来后发现孙沛,到沈连卿带来侍卫解危的事情迅速讲了一遍。
“小姐,都怪我轻信了那位夫人,也是多亏端王爷来了,否则——”
她没往下将,两人都清楚结局如何。
林琅更是明白,也许自己会重蹈梦中的循环,被迫嫁给孙沛,然后草草一生。
“我想去见司姐姐。”
梦中的事情,包括现在的重合,她只有见到司镜,告知她也许才能彻底解密。
杏儿有点担忧林琅的身体:“小姐,你养养身体,过几日再去吧。”
“我等不及了,伺候我穿衣。”林琅站起身,穿好衣服,让杏儿交代平叔牵马车,准备出府。
期间蕙娘担心林琅身体,跟她说身体发热就该好好休息,不能出门。
林琅知道杏儿对众人说自己发热是为了隐瞒众人,然而她如今心急如焚,解开梦中迷局只差一步,她不愿退缩,于是找了个借口还是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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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道观,林琅进去找司镜,好在今日司镜在。
一见到司镜,林琅一颗飘忽的心突然定住了。
司镜见到林琅,鲜少的皱眉,她走上前,冰凉的食指按在林琅眉心,声音清冷:“你魂魄不稳,到底发生何事?”
“我、我不知道该如何说,司姐姐,这世上有重入轮回之事吗?”
司镜收回手,低眸望着林琅,“世间之大,无奇不有,纵然离奇,亦不能轻言否定。”
她拉着林琅坐到蒲团上,殿内的金鹤香炉飘着袅袅白烟,香气淡然令人心静,林琅惊惧不安的情绪缓缓放松。
司镜面容依旧冰冷,“你可是对一直做得噩梦有所了解?”
“……对,不止是了解,司姐姐,我觉得我如今似乎是重活了一次。”
“什么意思?”
林琅扶住额头,闭了闭眼:“我昨日发生了一点意外,然后我梦到了一些奇怪的东西。”
“不再是从前一直在山道上疾行的场景,而是和昨日我待在的房间一样,也遇到了相同的人,梦里的我发生了很惨烈的事情,不得不被迫嫁人,然后是很久的孤寂,最后才是之前的噩梦,堕入悬崖,而且这次我看清梦中人的脸了,我一直梦见的女子就是我。”
她豁然抬头看向司镜,身子微微颤抖:“司姐姐,你说,那有可能是我的前世吗?”
“上次你离开后,我去找了古籍,如你这样的事迹曾有发生,不过若无特异,这种情况应该不会发生,或者说,你不会做这些梦。”
“那、如今我是不是不会和从前一样了?”林琅真的很怕,自己重蹈覆辙,梦中的自己太过惨烈,令她只稍稍触及就痛苦不已。
司镜望着惨白着脸,不住颤抖的林琅眼眸一沉,轻轻上前,竟然抱住了林琅。
她沉定的声音依旧淡漠,却奇异的给林琅带来心安:“当然,梦境已过,现实为真,只当那是一场噩梦,既然你已清楚,想必此后再不会为其纠结,这也可以说是一件幸事。”
司镜身上有清凉的药香气息,触之冰凉,然而又有着女性的柔软曲线,又香又软的身体抱住她,宛如一个温柔姐姐对妹妹的怜爱举动,林琅从小到大很少和人这般亲近,身子有点发硬。
母亲柔弱,她自小就学着哥哥独立,从不向人撒娇,突然被人抱住,有点无措,但满心的担忧苦楚似乎又终于沉定下来。
她试探着回抱了一下司镜。
司镜背脊一僵,显然也是不熟悉与人亲近,饶是如此,她仍是主动抱住自己,林琅觉得眼底一热。
这就是有朋友的感觉吧,司姐姐看起来冷漠,却真的很温柔。
好一会儿,林琅觉得自己的情绪平稳,两人分开,林琅还不好意思的红了红脸,总觉得自己刚刚像是个朝姐姐撒娇的小孩子,明明她都十五了。
司镜看出林琅的神色,垂下眼眸,“你不必羞涩,遇到这样的奇事,心境大乱是常人之举,我幼时害怕时,师傅偶尔会抱抱我。”
这是林琅第一次听司镜谈起自己从前的事,还有她的师傅,一时生出好奇:“司姐姐也会怕吗?”
司镜神色微动,虽未笑出,却总觉得光华的面容盛着一股别样的风采,“人活在世,哪有不惧之物。”
她看着林琅的眼睛,认真道:“你若是觉得寂寞,可以随时来这里找我。”
司镜已经从林琅的举动中察觉到她的心事了,发生这么奇异的事情,林琅竟然急匆匆地的主动来找自己,从略微的混乱描述中也可以看出,恐怕也是第一次对人言明。
到底是怎样的境况,让她遇到未解之谜,找的竟然是自己这样的“外人”呢。
司镜因为林琅的信任感到高兴,也为之难过,想到年前沈连卿关于林琅的一番剖解,不得不承认。
林琅太要强,很多时候都会忘记她的年纪,这么小背负太多,并不是好事,所以在力所能及之间,司镜也愿意帮助林琅。
果然,听到她这么说,林琅眼眸一亮,欣喜道:“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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