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夜淮下楼左修已经在那里等着,他进了车,
“真的啊,你知道搞艺术的都有些特殊癖好嘛,正常,去不去?不去我告诉他取消了。”
“诶……”安泽犹疑不过两秒,“你告诉我包间号码。”
“好。”
挂了电话,安夜淮吩咐左修定了包间,又给他确实认识的一个国内艺术家打了电话,一切安排妥当,现在他还不要木舞与他见面。
★
劳斯莱斯猝然停下,木舞下车,车窗映着自己苍白的脸,她牵强的扯了扯唇角,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脆弱。
高跟鞋在石阶上掷地有声,还没推门就听见里面传来施艳雨的声音,
“这么晚了去哪儿啊!”
“有事!”
一个男人澄澈干净的嗓音急匆匆响起。
木舞颦眉,觉得有些熟悉,可转而又想,安家男人的声音大抵都是这个样子吧,安泽如此,安夜淮亦如此,安逸千应该也差不多。
况且安泽还在国外,前几天通电话感觉他的声音空灵的不真实,而这个声音那么真真切切的响在耳边,怎么可能是他?
木舞还没回神,伸出的手臂刚要落到门把上,却落了个空,肩膀被撞了一下,她高跟鞋踉跄一步,腰间突然窜出一股力道将她身子扶稳。
“没事吧?”
又是这么真实又熟悉的嗓音,木舞瞳孔微微一怔,抬起头时却见那抹身影已经在夜色里越走越远。
她摇了摇头,不可能是他,他从不抽烟的,可是刚刚那股温热扑过来时,她明显嗅到了烟草味。
难道是安家的大少爷?
这么想着手心一暖,一只大手强势而霸道的钻了过来,木舞惊诧的抬头,男人坚毅的下颚映入眸底。
“在外面傻愣着干嘛呢?怎么不进去?”
安夜淮浅浅的笑着,在夜色里忽明忽灭的双瞳格外好看。
木舞眨了眨眼,“你什么时候来的?”
“刚刚啊!”
男人一手拉着她往大厅里走,西装袖口提至手肘,连裤腿都挽着,浑身的散漫随性,木舞无奈被牵着进去。施艳雨见二人进来,连忙急着问,
“夜淮啊,你刚刚来的路上有没有碰见你小……”
“碰见了!”
安夜淮直接堵着老太太后面的话,笑着坐到沙发上,
“他有急事您就先别问了,什么有孙媳妇儿重要?她可是要给你生重孙的人。”生重孙?
木舞收了收手心冷了他一眼,要不是施艳雨在这儿,她估计早就拿包砸他了。
施艳雨听到这儿瞬间转移了注意力,脸上扬起一丝暧昧的笑,本想问他们夫妻二人这次去美国玩的可好,但转眼又垂脸带了心疼,
“小舞过来。”
木舞听话的坐过去,施艳雨握了她白皙的手,眸底铺满了心疼,
“冯丫头虽然薄命,可是前半辈子享尽了女人该有的东西,你爸一直对她疼宠有加,享尽荣华富贵的奢华,也盛拥豪门权贵的光芒,再加上有你这么个懂事优秀的女儿,我想她应该没有遗憾了。你不要太难过,以后任何事都有安家替你扛,夜淮如果还敢在外面胡作非为,我老婆子第一个打断他的腿!”“妈!”
吴芬萍刚刚洗了澡从楼上下来,听了老太太的长篇大论,最后一句话可把她听急了,
“瞧您说的什么话啊?夜淮可不能给您打,他是我的宝贝儿子,有一点闪失我就不活了!”“奶奶,”安夜淮接了话,暧昧的看着那边乖巧坐着的女人,“您就放心吧,外面的女人哪儿有我媳妇儿秀色可餐?”
木舞抿了抿唇,瞪他一眼,老太太笑呵呵的,
“还不知道你,油嘴滑舌!”
后来都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吴芬萍显然还是不太满意这个儿媳妇儿,施艳雨倒是满眼疼溺。
★
帝豪酒吧。
与安夜淮约的画家见过面,安泽从包厢里出来,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凌晨一点了。
他坐在吧台旁要了杯酒,又伸手从口袋里抽出一支烟,调酒师带眼的为他点了火,安泽眯眸点了点头。
自从去了国外,得知她和傅北一起后,他就开始猛吸烟,后来每次失眠都吸一根已经成了习惯。
哗!
突如其来的巨大声响让男人皱了皱眉,侧目望去,那头展柜的酒全部翻了下来,各种各样的酒交织在一起淌在地上,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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