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特别维缠的人,要不然他也不会在林子里发现自己和罗珊吧?
纪星原看了罗珊一会儿,他又裂开嘴笑了:“好吧,我觉得你并没有在撒谎。”
“那,你接下来准备怎么办?”罗珊接着问纪星原。
“还能怎么办?只能让你们帮我养着那只牵引蝶喽。”纪星原的眼色冷了几分,看样子他不大喜欢这个结果,可他又不得不接受这个结果。
纪星原离开之后,耿凡才松了一口气,他看看罗珊,问她:“我们是没有选择的余地的,对吧?”
“乍一听,好像是这样,可是如果纪星原不出现,以后的盘,我们接不住。”罗珊笑笑。
“这又是什么意思?”耿凡问。
“我们是没有办法和谢家直接对上的,但是纪家不一样,纪星原想要我们的牵引蝶,我们当然要把这个烫手的山芋给他,这样一来就变成了纪家与谢家对上,我们顶多是个给别人打工的,不管是谢家还是纪家都不会为难我们贫民区的人,我们太低微了。”罗珊又笑。
耿凡点起了头:“道理我是懂的,还好这件事情的性质也是这样儿,如果是别的事情,我会感觉我们根本没有还手的余地。”
“嗯……不过,这个也急不得,强大是要一步一步慢慢来的,尤其是自己的帮手不多的时候。”罗珊又垂了眸子看自己的饭菜去了。
黑市与贫民区里很快有了谢家的动静。
各种显眼的地方被贴上了谢青植的肖像,谢家的人在找他。
耿凡虽说是个贫民区的,更是穷的要命,但是他还从没有做过亏心事,当他看到谢青植的肖像时,他会全身不自在,他在努力说服自己要适应,因为这不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他会拖累罗珊。
最开始,谢家的势头有些急,他们恨不得碰到个人就扯着人家的衣领问他有没有见过谢青植,两个星期后,好像他们也乏了,虽说还在张贴谢青植的肖像,但他们已经不再报希望了,就像张贴这个已经成了他们习惯的一项工作而已。
纪星原又来找罗珊了,耿凡依然有些紧张,他紧紧跟着罗珊,生怕纪星原突然欺负她,实际上是,就算纪星原真的动手,耿凡也是无力还手的。
纪星原约他们在黑市的混种俱乐部见面,耿凡还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这就让他更紧张了。
精致的雅间里已经备好了酒水,纪星原懒懒地在舒适的沙发上靠了,他看看耿凡和罗珊,笑着向他们摆了摆手:“坐吧!随便一点,我可是个很好相处的人,你们是知道的。”
耿凡看看罗珊,同她一起坐在了纪星原的对面——他可没看出来纪星原哪里好相处,分明就是他说什么,他们就听什么。
纪星原拉开了一个电动帘子,帘子那边是双面镜子,耿凡和罗珊看得到隔壁房间里的人,但那个房间里的人看不到这边的人。
那边的沙发上也坐着一个人,那是个姑娘,穿着很名贵的样子,看起来和耿凡差不多的年纪,她正在滑手机,还时不时提起酒水喂自己一小口。
“她叫纪星语,是我的堂姐,实际上是我的表姐;你们可能不知道,但是年纪大一点儿的老人会知道,我姑妈年轻的时候是个很任性的姑娘,她准备和一个贵族小伙私奔来着,后来那位贵族小伙抛弃了她,我妈把我表姐抱回了纪家,为了不让别人对着她指指点点,就说这是我堂姐。”纪星原依然懒懒地解释着。
“那你姑妈呢?”耿凡顺嘴问了一句。
“死了。”纪星原轻轻摇头。
“对不起。”耿凡又忙道。
“她三年前就处在瓶颈期了,阵蚕喂了不少,也请过很多我妈认为很高名的老师,但都没帮她度过这个瓶颈期,再这样下去,她自己可就放弃自己了,可我总觉得,纪星语的潜力不只如此。”纪星原看向了罗珊。
罗珊轻轻舒出一口气:“你为什么觉得我能帮上忙?”
“直觉。”纪星原笑笑。
看来这个忙罗珊是不得不帮了。
“放心吧,我同她打好招呼了,就说找了个人帮她看看,在她眼里我是病急乱投医,她不会怀疑你们的。”纪星原又提醒着。
耿凡又看向了那个姑娘,他的潜意识里已经在同情那位姑娘了,虽说他更值得人同情一些。
罗珊从沙发上起来了,她站在那面镜子前看着那个姑娘,下一刻,那个姑娘的阵被拉开了,那姑娘看了看自己脚下,又接着滑自己的手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