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但常暇暇却知道,在她产生的顺理成章的几次交集中,只要江茗注意到武莼,就会被她吸引,他们,是灵魂深处的相互需要。
但是她也知道,虽然武莼是照亮江茗的第一缕光,但他却不是个勇敢的追光者。
第一次相遇,武莼记住了那张照片,记住了湄公河畔的第一缕光,却没有记住江茗的名字。而江茗并没有在黑暗中的观众里看到武莼,没有找到他人生的第一缕光……
“莼爷儿,门口路解封了,邱雷把车开到了大堂门口,我们送你回家吧。”王芊老公过来接她,王芊顺势将沉浸在往事中的武莼拉了出来。
“我住东门,你住西门,还是不麻烦了。”婉拒王芊好意,武莼将笔记本电脑扔在饺子包里,准备与她道别。
“走走走,客气啥,你一身残志坚的单身狗走在路上,多孤单呀,不如在我车上,吃盘狗粮当夜宵。”
城市的凌晨,在喧嚣和安静的临界线上游走,有酒酣耳热的不夜场,有万籁俱寂的小街巷,就是没有一个人在夜色里专程等着,来接奔波了一整天的她。
武莼听着前排王芊与邱雷日常斗嘴,眼皮开始打起了架,太累了……
“莼爷儿,听说下个月还有个高访团要来,你提前收到风声没有,是哪个国家?”果然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不过对于敏黠的王芊,武莼并不反感,一条采访战线的记者们就需要互相关心,互相爱护,互相帮助,毕竟“你若不友好,我就漏你稿”!
但这次,武莼确实没有一手消息,“这种事权限都在部里,市上最多就是协助,看部里的官网,可能更靠谱。”
“也对,老王最近脾气不太好,还是少惹他。”王芊想到晚上采访结束后,去找老王套消息时,他阴阳怪气的语气,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老王平时除了拖还是拖,没有其他大毛病呀……”其实武莼对老王的印象始终停留在“笑面虎”三个字上,但话到嘴边还是没有继续。
这一点,当了近10年时政记者的王芊更是清楚,“老王现在开口闭口都是江处,让我凡事多和江处沟通。我就奇了怪了,老王这个老江湖是怎么被那个江茗镇住的,当然,至少表面上是镇住了。”
“一物降一物吧……”武莼不想提到江茗,想要结束这个话题。
“听说那个江茗从部里借调回来,在办里一路平步青云,老王熬了这么多年,眼巴巴望着扶正,到头来竹篮打水一场空,你说他气不气?更气的是,他竟然还要听这个比他小10岁的毛头小子指挥。”
王芊继续哪壶不开提哪壶,“今天看着这个江茗吧,人长得帅,气质也好,口语一流,协调能力更厉害,最关键的是,表情管理一直很到位,随时随地都谦和有礼,改天找个时间专门去外办会会,能镇住老王的人,应该是个狠人。”
原来,现在,江茗早已不是隐在人群中那个安静的江茗了,人们轻而易举地,看到了他的外表,看中了他的才华,看准了他的手腕,看好了他的未来,他早已经不需要那一缕照亮他的光。
因为他已经足够耀眼,足够夺目。
凌晨1:06,武莼的微信上弹出了一条信息。
江茗:那明天见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