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诗曼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把药瓶收了起来,又把祁煜风按了回去。
“这药可以不用再吃了,这些时日我在你房间守夜,你的病症没有再犯,应当是好全了,所以,你安心睡吧。”
祁煜风眨眨眼,这回他真的弄不明白了。
他十分肯定,她绝对是发现自己装病骗了她,但她居然没有发火,甚至还体贴地没有拆穿?
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祁煜风的心情上下起伏了八百回,他哪里睡得着啊,说不定一闭眼再一睁眼,明日一切都不一样了……
“你能不能别走……”
祁煜风拿出杀手锏,恢复了声线,语气委屈中还略带着祈求。
然而姚诗曼并没有像往日一样害羞,也没有其他反应,只是帮他盖好被子,又拍了拍他的手道,“我不走,你睡吧。”
祁煜风乖乖躺着没动,但就是不闭眼。
姚诗曼语气开始严肃起来,“我说过了,我最不喜欢……”
祁煜风立马紧闭双眼,可手却紧紧地抓住了她。
姚诗曼也没有挣扎,只是靠着床边看着他的睡颜呆坐着。
终于,在酒精的作用下,祁煜风睡了过去,手也没了力度。
姚诗曼把他的手放进被子里,轻手轻脚地出了门。
客栈外的打更人走过,已经是子时了。
姚诗曼想起年肃祺的伤,转头去了他的房间。
跟昨日一般,她没有敲门,然而进门却看到年肃祺正在上药。
姚诗曼一笑,半开玩笑着,“这么听话啊,真的在按时上药。”
年肃祺没想到她还会来,有些局促地开口道,“二姑娘嘱咐过,不敢不从。”
姚诗曼挑眉,还真的把她的话当圣旨了不成?
“还是我来吧。”
她把凳子搬到年肃祺对面,拿起药膏开始涂抹。
年肃祺没有拒绝,她指尖轻柔,药膏又冰冰凉凉的,竟是与自己涂抹的感觉完全不同。
她低垂着头,认真地做着自己的事,年肃祺看不见她的眼神,却能看到她纤长的睫毛微微颤动,鼻尖和双颊还有些泛红。
这是冻着了还是?
想起白日她虚弱的模样,年肃祺开口道,“二姑娘可有哪里不舒服?若是身体不适,年某往后都能自行上药,不必再麻烦二姑娘了。”
姚诗曼头也不抬地回他,“许是有些受了风寒,无碍,年将军的伤是因我而起,直到完全恢复之前,我都会负责到底的。”
年肃祺也不再坚持,等到她又重新包扎好,年肃祺说了句“多谢”,她便回了自己的房间。
程觅夏睡得很死,但她一身酒气,姚诗曼无奈,吃了一些感冒药,打了个地铺,这才沉沉睡去。
——
翌日。
天气大好,楼下粥厂的响动把众人唤醒。
在药力的作用下,姚诗曼还是感觉浑身软绵绵的。
她简单洗漱后,程觅夏也醒了过来。
见姚诗曼在房间里,程觅夏不免有些懵。
“你怎么会在这?”
姚诗曼无奈地笑笑道,“咱俩本来就该睡在一间房啊,莫不是你不让我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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