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长。一步到位了。现在决定让温瑞隆担任常务副省长,党代会的盘子,已经确定,不太可能临时增补他为常委。那也就是,和郑砚华一样,温瑞隆担任常务副省长期间,至少有一年不是省委常委。以后能否成为省委常委,还需要他今后的表现。
温瑞隆的省会市市长,是一个实职,权力非常之大,许多时候,就连省长也需要向他讨点钱花。省会市的市长和副省长,是同一级别,都是副省级。由市长去当副省长,起来只是平调。可是,如果当的是常务副省长,意义又不一样,常务副省长是省委常委,进了班子,毫无疑问就是升了。这样的结果,温瑞隆如果不愿意,那是傻瓜。但陈运达显然不太乐意,根本原因在于,原常务副省长是彭清源,彼此之间,出现了很多磨擦。好不容易彭清源走了,他自然乐于扶持一个自己信得过的人。现在,提拔温瑞隆的不是陈运达,而是赵德良,陈运达便不得不怀疑,温瑞隆背着自己找过赵德良,他们之间做过政治交易。陈运迭会非常不希望提拔温瑞隆,却又不能表达丝毫反对。讨论此事时,无论他什么,都会传到温瑞隆的耳里,稍有不慎,不仅无法保住与温瑞隆的同盟,甚至可能反目成仇。所以,除了举手赞成,他没有第二条路可走。如此一来,两人之间,便种下了一根刺,以后工作中一旦发生不默契,这根刺就会发生作用。分歧一旦出现,赵德良作为旁边者,既可以隔岸观火,坐山观虎斗,以不变应万变:也可以暗中施力,推波助澜,关键时刻,对温瑞隆施以援手。现在,陈运达是兵强马准,旗帜猎猎。终于有一天,人们发现赵德良和温瑞隆握着手站在同一个山头的时候,陈运达顿时就得面临树倒狐狲散的局面。
至于本次党代会,那更是妙用无限。就算陈运达想在本次党代会搞什么名堂,或者,所有一切,均按陈运达的计划在进行。可这个计划,一定得靠温瑞隆来执行。陈运达本人一直在下面地市州担任职务,权力对雍州市的渗透很浅,更多的是通过温瑞隆来实现这一掌控。相反,温瑞隆是从雍州市起来的,在雍州官场根深叶茂。不管陈温之间,此前有什么政治交易,只要温瑞隆期待常务副省长,他都会全力以赴维护党代会的圆满。这就等于陈运达架起了一炉火,赵德良却悄悄地将炉膛下面的柴给抽走了。
赵德良此举还有后着,温瑞隆即使当了副省长,是否担任常务,还存在最后的分工问题。赵德良既可以施展权力,使得温瑞隆当不副省长,也可以在分工的时候,不让他担任常务。如果这是下棋,赵德良的这步棋,部署了后面五六步,每一步,陈运达都穷于应付。
赵德良还比自己几岁,没想到,他玩政治竟然如此娴熟,彭清源惊叹不已。他当即,我觉得这是最恰当的安排,比以前的安排更适合这两位同志的施展。
赵德良,既然你也认同,我就有底了。我估计瑞隆同志还等在外面。
彭清源,是的。他对我过。
赵德良让唐舟通知温瑞隆过来。
温瑞隆在对面唐舟的房间里候见,进来时,彭清源还没有离开,彼此了几句话。唐舟请温瑞隆坐下,替温瑞隆沏茶,然后送彭清源离开。
将彭清源送到楼梯口,那里有一堆人迎着。唐舟返回,进入房间,赵德良和温瑞隆的谈话已经开始。
赵德良主动,我到江南省的时间不长,这几年,我的主要任务,是了解江南省的情况。在江南省的干部队伍中,你我之间,交流可能比较少。今天机会难得,我们可以敞开心扉,好好地谈一谈。
他这样一,温瑞隆主动作检讨,是他的主动性不够,向德良同志汇报少了。
赵德良借汤下面,,有关这一点,我还真要批评你。怎么,我也是班长嘛,又是一个不太熟悉情况的班长,难道你不应该主动帮助我尽快熟悉情况?
温瑞隆,这确实是我认识的错误。我之所以犯这样的错误,一是考虑自己人微言轻,二是想将自己的本职工作做好,不给领导添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