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羡大夫。”几人俯下身子,向羡临渊微微行礼。
羡临渊回了一礼,看了地上蜷缩一团的少年道:“为何要殴打他?”
几人闻言,纷纷争着回答,“我们看到他早上浑身湿漉漉的抱着一大包粮食,定是他窃走了米粮。”
“对,他是窃走米粮的贼!”
“没错,羡大夫,你快让王爷将他带回府衙!”
“......”
说话间,少年已经不知何时,悄然离去。
羡临渊心中一紧,急忙看向米淮,“米淮,追人!”
米淮应声,一个箭步跃上房梁,引得面前一众孩童“哇哇”赞叹。
“羡大夫,我知道他去哪里。”一名年约十四五的少年走向前来。
“哦?”
“他一定是去了安戴湖!今早他就是从安戴湖的方向来的。”
羡临渊冲少年一点头,“有劳小弟弟带路。”
几名少年脸上立时添了光彩,“羡大夫请随我们来!”
待一行人气喘吁吁赶到安戴湖前时,米淮已立于湖边许久。
“公子,人跃进湖中了。”
不等羡临渊回话,一旁的少年叫嚷开来,“哎呀,这下定是让他跑了。”
羡临渊偏了偏头,“他水性很好?”
“嗯嗯,从小就像个泥鳅似的,这下可好了,抓都抓不回来了。”
听了少年的话,羡临渊陷入沉思,进到水中就不见了,又浑身湿漉漉的回来。他突然想起昨日张根生的话。
“消失——”羡临渊一顿,脑中似闪电划透黑夜,突然就想到了什么。
“是啊,藏不住,消失不就行了。”
米淮转身疑惑地看着羡临渊,“公子可是想到什么了?”
“米淮,”羡临渊的双颊因激动镀上一层绯红,“昨日张大人的话倒是提醒我了,若是没地方藏,那便消失。”
说完,带着米淮即刻回了府衙。
听了羡临渊对少年的陈述,赢城与张根生轻拧眉头,眼神里写满了狐疑。
羡临渊目光微沉,勾了嘴角,“若是城中藏不住,那就毁了便是。”羡临渊走至桌案上,用手指了指地形图,“沧州城近内的安戴湖,距离府衙很近,若是直接将米粮置于湖中,米粮本就不易浮起,除非湖干,否则谈何让人发现?”
赢城怔了一下,短促而痉挛地呼出一口气,眼底归于平静。倒是张根生,嘴巴张得像箱子那么大,呆愣许久,才艰难地吞了两口唾沫。
赢城抬眸赞许地看了羡临渊一眼。
这一眼,让羡临渊呼吸一滞,湛蓝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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