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最近的吊梢眉跟前,用铁管指着他脸喝问道。
吊梢眉疼得都快晕过去了,虽然听得到他的问话,却疼得根本说不了话,只是啊啊的叫疼。
秦阳可不会惯着他,扬铁管在他小腿上砸了一记,但听嗒的一声响,吊梢眉大声惨叫:“啊……”
“说不说,不说就再来一下更狠的。你应该知道我的身份,也应该知道,我就算把你腿活活打断都没事。”秦阳淡淡的说道,又扬起了铁管。
吊梢眉为人倒是很硬气,口中只是叫疼,并不老实交代。
秦阳冷哼一声,又砸了下去,这次用力很大,都能通过铁管感受到他腿骨发酥了。
吊梢眉嗷的一声惨叫,抱着受伤小腿满地乱滚,口中惨叫连连,叫的都不是人声了,而就在几分钟前,他还叫嚣着把秦阳右腿废掉,却没想到他的腿这就要被秦阳废掉了。
小区里不时有人进出,那些路人听到吊梢眉的惨叫声,纷纷凑过来看,一看到这幕殴斗场面,都是吓得不轻,又都各自躲开了去,谁都不敢留下看这种不要钱的热闹。
秦阳笑了笑,走到吊梢眉身边蹲下,再次扬起铁管,道:“还不说是吗,那我可就要打断你腿了。”
吊梢眉如若不闻,只是抱着小腿哀嚎。
秦阳见他是个硬汉,就换了个人,走到一个后颈处纹着双斧刺青的打手身边,淡淡地道:“说,谁指使你们来的,不说就打断你胳膊。”
这个打手早就被吊梢眉的惨状吓得心惊胆战、骨软筋麻,生怕自己也尝到那股痛苦,闻言哪敢不说,老老实实地答道:“是曹总让我们干的……”
“曹总?哪个曹总?曹子龙?”
“不是,是曹子健,金龙地产物业公司的老总。”那打手语气怯懦的说道。
秦阳皱起眉头,道:“曹子健?他跟曹子龙是什么关系?兄弟?”
“对,他是曹子龙的堂弟,是曹金弟弟曹银的儿子……”
秦阳呵呵笑了起来,原来是曹子龙在报复自己,可惜他错估了自己的实力,不仅没能报复成功,还把堂弟给搭进来了,当即给王涛打去电话,让他调派一队警力,一半来押走这三个打手,一半去抓捕主使曹子健归案。
这个电话刚打完,戴真打了电话过来,问他为什么还不回,如同一个心心念念盼望夫君归家的妻子。
秦阳还不知道几点能处理完这件事,也希望她今晚能好好休养身子,就说今晚不去她那住了,让她早点歇息。
收起手机,秦阳再次问那打手:“你们四个谁是带头大哥呀?”
那打手指了指还在地上哀嚎的吊梢眉,秦阳走过去给了他一脚,喝问道:“说,曹子健给了你们多少好处,又让你们干什么?”
吊梢眉眼看小弟已经招了,自己也没隐瞒的必要了,便供认道:“给了我们每人三万块,让我们废你一条腿。”
秦阳闻言大吃一惊,随后无尽的怒火冲将上来,直冲头顶,曹子龙居然这么狠毒,自己不过是阻碍他泡妞罢了,又没断他财路,他就要废自己一条腿,那自己要是断了他财路,他还不得让人砍杀自己呀?这个县里最出名的富二代,果然不是一般的嚣张狠辣。唉,可惜这次有曹子健给他顶包,也就拿他没有任何办法,只能等以后再找机会收拾他了。
盯着吊梢眉看了几眼,秦阳忽然一铁管砸了下去,重重砸在他左小臂上。
但听咔嚓一声响,吊梢眉左小臂应声而断,他身体猛地一颤,高声惨叫,就像是野兽在临死前的最后一吼。
秦阳对此却没有半点怜悯之心,走到一旁僻静处,给老朋友、县骨科医院院长孙伯仁打去电话,问他眼下在不在医院,要请他帮自己拍个假骨折X光片出来。
“什么假骨折X光片?我怎么听不明白啊,是骨折是假的啊,还是X光片是假的呀,还是全都是假的呀?”孙伯仁听完他的要求就犯起了糊涂。
秦阳笑道:“你可以这样理解,我这儿有个真骨折的人,但我想挂我的号、拍他的胳膊,最后出一张我骨折的片子,没问题吧?”
孙伯仁听完倒是明白了,可还是有点糊涂,不知道他要搞什么,但也乐意帮他,道:“没问题,我不在医院,但我三弟在,我给他打个电话,你去了直接找他就行。”
等了片刻,王涛带队赶到,秦阳让他命下属押走另外两个打手,然后押上吊梢眉,陪自己去骨科医院拍片。
“拍片?你受伤了?”王涛见他活蹦乱跳的不像受伤了,很是纳闷的打量他身上身下。
秦阳笑道:“我怎么会受伤,我之所以要去拍片,是要制造受伤的假象,好判曹子健一个狠的。虽说曹子健也只是听令行事,但他既然敢对我出手,那我就要让他付出惨重的代价!”
王涛听后贼忒兮兮的笑起来,向他伸出大拇哥,但想到他从今以后要跟曹子龙兄弟结为死敌,又深忧不已:“曹子龙那可不是一般人啊,他老子曹金、叔叔曹银更是县里的风云人物,黑白通吃,你要这样搞曹子健,他们就也会往死里对付你呀,你最好想好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