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翟宁这是夸张的形容,在教室里表现得很显然,面对这些,他是信手拈来,比较简单。
这些少年的性格在翟宁面前三两局话中就显露出来,十七、八岁的年纪,活得张扬,却也空虚,在安殊的口中,他身边的朋友不爱学习,爱玩,没有定性,爱开玩笑,总体来说,是比较中性的评论。
但用他自己的眼睛来看,这些少年活得太随心所欲,以至于在这个重要时刻凭着自己的感觉做了不该做的事情而已。
但是什么时候该做什么事情,又有多少人能够看得清并去追求呢?
安殊喝了一口温水,道,“我今天……都差点看错了……”
翟宁眨了眨眼睛,问道,“是不是看到了以前的翟宁?”
安殊摇头,坚决道,“不是,而是你让我混淆了认知,新一届的奥斯卡最佳男主角应该颁给你。”
演技顶呱呱,居然没有一个人看出来。
让她都失神了。
他们两个人之前去看过电影,安殊也对他解释过奥斯卡的意思,于是笑道,“那需不需要给你颁布一个奥斯卡最佳女主角?”她的表现也很好。
安殊道,“不一样,你看,所有的人都没看出你来。”
翟宁笑容变淡,道,“那是因为他们只是同学。”
翟宁对于朋友的标准和别人不一样,班上的这群大半少年,其举止和行为只能称之为同学,认识、在一起玩耍,就连他以前在军营里认识的战友关系都不如。
当初他刚刚达到军营,大舅不客气的把他甩到最普通的士兵中,满眼望去,老老少少,粗鲁不堪,翟宁一个娇养的贵家子弟,百般不适,但没有办法,他能够做的,也是这般,刚开始观察他们的言行,模仿,强迫自己融入进去,一起嬉笑怒骂,逐渐混熟,后来一起上战场抗争过敌人,抵抗过危机。
在这群人中,没有朋友,只有战友。
病死的、受伤死的、逃走的、升职的有,因为年纪到了而回乡的更多,因为缺钱、缺人、缺粮食、轮换制而到来的新人,来来去去。
铁打的营盘流水的兵。
他在里面呆在了三年,第一年,普通士兵,半个月的时间,一场瘟疫,身边的人全部换完;第二年,换个地方,因为会写字,入了特殊兵队伍,专门为他们写书信,跟随他们行动,当一名踩点的,半年的时间,身边的人亡得七七八八;第三年,做了一名旁记兵,看到许许多多的权利斗争,杀人不见血,他看到过最好的朋友可以是通敌者,最优秀的兵也会因为将军的冤枉而消亡。
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他因此变得迷茫,大舅在他旁边说了一句话,“他们走的路,终究会和你走的不同。”
那个时候,翟宁就懂得,要想活得舒坦,那就争做第一,否则,就只能被第一压着,抬不起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