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的背影,嘴角噙满笑意。我挺喜欢看他为我吃小醋的样子,只是不明白,古先生为什么总处处与他作对,我自然更偏向南轩,但其实我最希望两人都相安无事,顾南轩对我而言是特殊的唯一,古向佐在我眼里,也是位人品很不错的绅士。
我跟着进了帐篷,便紧忙把风衣又披回在他身上,以免遭人口舌;他也并未抗拒,只是戚眉望了眼木桌上一层层建筑构图,淡笑道:“古董事一直专注贸易运输,六年时间,将本已被振邦老先生经营的固若金汤的运输路线,打造的更加天衣无缝。不知道,收购了南郊这片远离主干道的地方,是对现有的路线并不满意?”
“不怕画蛇添足么?”
古向佐冷笑了声,答非所问道:“振邦?呵几年不见,你倒真是越来越随性了。”
“恐怕不是你该管的。”
我心里紧吧下,以他们的身份,这话大抵已经算是很不客气了。古向佐却依旧保持着淡然的笑。
他刚想说什么,身后传来一声呻、吟,却面色一沉,紧张的转头躬下了腰。
“怎么了,是不是又头晕?我不是已经说过,你不需要跟过来。”
“哎呀人家离不开你嘛,宝宝肯定也想多听听你的声音呀?亲我一口。”
“”
“哎呀你快亲我一口嘛!”
这娇滴滴显得有些嗲的声音,让我胳膊起了层鸡皮疙瘩,我侧头望过去,看见帐篷最后方的架床上,躺着一个女人。
她穿着黑色的皮衣,身材非常高挑,目测一米八的床堪堪只能让她伸直腿。她很漂亮,留着长发,嘴唇略厚,角隙挑起的丹凤眼显出妩媚,蛮像一位明星。对,有点像舒淇。
她应该就是那个雷婧宛——看着她微微隆起的肚子,我这样想到。
古向佐眉头皱了皱,并未真的吻上她已经嘟起的红唇。只是掺着腋窝把她抱起来,然后转身亲手添了杯开水:“郊区的风有些是邪风,吹多了会动胎气。两点白哥会来接你,不许任性。”
雷婧宛看着那蒸腾起热气的水杯,神色有些不悦。古向佐却已经转过头,浅笑道:“让你们见笑了。”
“并不会,应该恭喜你与雷小姐感情顺畅,怎么,什么时候请我们喝喜酒呢?”
这样说着,顾南轩还故意抱了我一下,我哭笑不得。古先生对我顶多是有点性格上的好感而已,顾南轩却好像生怕我对他有什么越线的想法。
古向佐果然并未在意,他只是客套的说暂时未定,便伸手请了下,然后与顾南轩一同走出。不知道为什么,我走出前,总觉得雷婧宛在身后看我的眼神,有点不善。
是种没有疑惑,已经认定什么的不善。
但我并未在意。
古向佐带着他们站在临时搭建的框架高台,俯瞰荒原。后来不知说了些什么,顾南轩神色有点阴冷,笑了声便被古向佐的手下领开。我听见陈道躬腰在古向佐旁边,见顾南轩走远了,才道:“佐少,这样是否不太妥当?“
古向佐斜眸瞥他一眼“有什么不妥?”
陈道好像挺怕他,腰弯的更低了:“南郊的医疗项目是二少在国外时便策划筹备的,牵扯昌盛后续很多战略与人脉发展。您要在这里修路,自然无妨,大不了德胜留下的那片地产我们折价转让;可您真要在这里修建危险物品中继站,却是伤到了昌盛南郊项目的根本,而且对于荣昌发展而言也确实是可有可无的鸡肋。昌盛与荣昌到现在还有点根基的牵连,您这样做,恐怕昌平集团的那些老董事,多少会有意见。”
古向佐很久都没有回答,半晌后,答非所问道:“怎么,上一次还称呼我古董事长,现在,又认识我了?”
陈道露出讳莫如深的笑意:“立场不同,自然有所转变。现在是私下,并没有您公司那些外人,自然要以少爷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