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子……”曾念喃喃的叫我。
我眼神空洞的辩着声音的方向,看着他,“你怎么知道的。”
“曾添告诉我的,他把当年的事情都跟我说了……你别怕,我这就马上带你回去,我给你找最好的医生,你会好起来的!”
车子发动起来。
我看着曾念的侧脸,他的下颌线咬得僵硬一片,看上去像是不这样就会崩溃掉。
我很想说我不回去。可是张不开嘴,明明脑子是清醒的,可是就是说不出自己的意思,任凭车子飞速向前,不知道会被他带到什么地方去。
还有李修齐呢,他真的是杀了自己父亲的凶手?我不信。
意识终于在我不自知的情况下,模糊了下去……
我的记忆力出现了一大段空白,就像很多年前一样,曾添只说我忘了一些事情,但是都是不重要的事情,想不起来也无所谓。
可他不知道,很多年前的那些事,最关键的部分我并没遗忘。我只是小心的把它们压在了自己心底里,装着我真的都忘记了。
可这次,我倒是真的忘得干净。
我只记得被曾念从滇越的餐馆里带走,至于他怎么把我带回了奉天,我都不记得了。
我清醒的时候,人躺在床上,眼前看到的是装修很简洁的房间,到处都是白色的,家具墙壁窗帘都是白的。
我想自己一定是被注射了镇定剂,昏睡着被弄到了这个不知哪里的房间里。
“曾念。”我叫了一声。
门打开,有人走了进来,我以为是曾念,可看见的却是一个陌生的男人。
我眼神警惕起来。直视着走过来的陌生者。
陌生男人并没靠近我太多,他站在了一个不会给我心里带来太多压力紧张感的地方,安静的看着我,微微弯了下嘴角,“你醒了。”
我没回答,继续看着他。
他从身旁拉了把白色的木椅子坐下,依旧保持和我的安全距离。
“我叫林海,对这个名字还有印象吗?”他问我,口气很淡,听上去很舒服,有种莫名让人心思安宁的力量。
林海……
这名字,我很快想起来,这名字我是从李修齐那里听到过的,在他家里,在他离开奉天以前,他给我的那张心理医生的名片上,就是这个名字,林海。
“你未婚夫很快就会过来,他去开会了,没想到你在这个时候突然醒了,我们等等他。”自称林海的男人,语气缓缓地对我说明着。
他是在说曾念吗,我的手在身边摸索着,习惯性的想找,打电话。
“你的不在这儿,你需要吗。可以先用我的。”林海说着,从自己衣兜里拿出,举给我看,人并没从椅子上起来,还坐着。
我不想和他沟通,坐在床上不说话,也不再动了。
我不知道这个林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是曾念找了他来给我看病的吗?
可这个人,明明是李修齐推荐给我的,我没来找他看病,都有些忘记这个人了。
就这么对峙着,过了不知道多久后,曾念推门走了进来,目光直视床上坐着的我,林海看他进来,这才站起身。
两个男人并没交谈,林海朝门口走去,曾念直奔着我走过来。
他过来就伸手摸我的脸,看了半天才开口,“年子,对不起在你醒过来的时候我却不在,你害怕了吧。”
我莫名的笑起来,就是很想笑。
曾念眉宇间神色紧张起来,手指用力在脸上触摸着,“笑什么,你说话。还头疼吗?”
“我这样多久了。”我终于开口,问曾念。
他神色顿时一松,“十天,到今天正好十天。”说完,冲着我笑起来。
我却笑不下去了。
“那个人,叫林海?”
曾念目光深沉起来,点点头,“对,林海,国内目前治疗你这种状况,最好的一位。”
我看了门口一眼。
“你怎么找上他的,李修齐跟你推荐的吗?”
我的问话,让曾念脸色淡了下去。他坐直身体,把手从我脸上拿开,“不是,是我自己找的,你的事情我要亲自管,不需要别人。”
十天了,过去十天了……我想起李修齐在审讯室灯光下的样子,心里一紧,可是再看看曾念,我不能跟他问什么,自己想办法吧。
“我的呢……你找了最好的医生,应该知道我这种病,治不好的。会跟着我一辈子,直到我死了才会结束。”我想打电话给白洋。
曾念从兜里拿出我的,放在我手边,眼神却刻意回避着我。
他说,“那又怎样,我会死在你后面,陪着你一辈子,陪着你这个病……一辈子。”
我看着他,心里揪在一起,钝钝的疼起来。
我还会这么心疼,看来这次病发熬过去了,暂时没事了。
“你想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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