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听了,不管如何倒是松了口气。
“不是,不是挺好吗,你怎么这个语气。”我漱口完事,问白洋。
“唉,说不上来,心里感觉怪怪的……你今天怎么安排的。”白洋问我。
我坐回到雕花大床上,“你还记得昨天在那个死者身上发现的半张照片吧,如果那个真是闫沉妈妈,那死者和她什么关系,身上怎么会有她的照片呢。”
白洋的语气好了许多,“对呀,我也想跟你说这个呢,昨天心里有点乱,这事都忘说了。他们认识吧,闫沉和他妈以前在滇越生活时,和死者认识,也许这是条线索呢。”
“嗯,你等我,咱们一起吃早饭再说。”
半小时后,我和白洋走进早点铺子里,对面坐在小板凳上,要了滇越特色的碎牛肉辣米线。
热辣辣的食物进了肚子,白洋才问我曾念呢,我说他有自己的事要忙,白洋看着我舔了下嘴唇上的汤汁,“年子,他知道李法医的事情吗。”
我说知道,来之前他就知道了。
“其实吧,有句话我一直憋在心里呢……算了,不说了,你快吃。”白洋极少如此说话。
我冲着她笑笑,“有话就说,谁让你憋着了,说。”
白洋鼓了下腮帮子,“我总觉得,你应该跟李法医那样的人在一起,你知道吗,我看见你昏睡不起时他对你那个劲儿,我都羡慕死了,要是有男人那么对我,我肯定早扑倒了……不过现在这话你听了就当一个屁放掉了,当我没说吧。”
我放下筷子,看着碗里红通通的汤水。问白洋,“你们调查的足够细吗,我是说找李修齐的事情。”
白洋啊了一下,“挺细的啊,我们查了那么多地方,你怀疑我们工作不到位?”
我摇头,“当然不是,我的意思是,他如果不是因为什么意外因为别人才失踪,是他自己躲起来来了呢,你也知道他的能力,要想躲起来一段时间,大概也不是什么难事,警方的办案手法他再熟悉不过了。”
白洋听了我的话,眨巴着眼睛寻思一阵,“我明白了。你的意思是……灯下?。”
我不置可否,喊来老板付钱买单。
刚走进派出所里,就看见好些人在院子里哭喊,几个派出所的人都在那儿一起,不知道发生什么了,白洋跑过去问怎么回事。
我很快从那群人里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就是昨天在殡仪馆认尸的那个女人。
我也走过去,那个女人哭着回头,看见我先是一愣,随后朝我扑了过来,到我面前一把拉住我的手,鼻涕眼泪的喊着,“大官啊,给我们做主咧!我男人是被人害死咧,我知道是谁,抓她啊!”
白洋他们赶紧过来拉开这女人,嚷着让她别撒泼,有事好好说话。
那女人继续哭,嘴里的方言多了起来,我也听不大懂。
白洋把我拉进办公室里,站在窗口往外看,对我说,“这女的今早来闹说,她男人是被人害死的,她知道凶手是谁,说是个女的,以前和他男人想好过,二十年前的事儿了,男人出事之前,她意外的发现男人身上有那个女人的相片,他们就吵起来了,男人还把她打了,然后就离开家里了,再找到就是昨天了,人已经死了。”
我也看着窗外,那女人坐在地上了不肯起来。
“那她说,那女的是叫什么了吗?”我问。
问完我看着白洋,她也看我,我觉得我们都同时想到了一个人。
很快,我们知道了那女人口中凶手的名字,高秀华。
“还真是他妈啊……”白洋手里拿着昨天在死者身上发现的那半张照片,嘟囔着。
高秀华,正是闫沉母亲的名字,也就是在奉天离开和那个打死小保姆何花的林广泰姘居的中年妇女,我在案发现场见过的。
警方开始寻找高秀华的下落。
尸检的确证明那个死亡男人是被他杀,可凶手不能就说是这个高秀华,但是她的确有嫌疑,所以要先把人找出来调查一下。
一调查,高秀华十几年前带着儿子就离开滇越了,大致情况基本和闫沉跟我讲过的那段家事对得上,当年父亲出事以后,高秀华带着儿子离开,这些年应该才能过来没回来过。
至于她现在的下落,查户籍资料看,她的户口早就签到了南方一个城市,正好是那个林广泰所在的地方,人现在的去向还在查。
查得很快,下午两点多就来了新消息,高秀华被发现半个月前买了回滇越的机票,难道她就在这里?白洋和我说完,看着我皱紧眉头。
而我听到这个消息,心里也沉了起来。把手放进兜里揣着,又碰到了那个细细的银镯子。
这只镯子,曾念没看见,我也没想过要戴出来。只是昨天没机会整理行李收好,所以还在衣兜里没拿出去,还在贴身带着。
一种只有我知道,别人却看不见的贴身带着。
见我有点走神,白洋拿手在我眼前晃晃,“我也得出去忙了,你怎么办。”
“我也有事要办,那咱们还是晚上再联系,有消息随时告诉我。”我跟白洋说。
分头离开派出所,我一直也没接到曾念那个说了晚点找我的电话,我也不想打过去烦他,就决定去那个地方。
昨天从那家银器店里知道的,那个地方。
出了滇越镇上向南走两公里左右,我从出租车里下来,司机还在热心的给我指我要去的地方怎么走,我说了谢谢后看着远处依稀可见的雪山顶,走进了公路边的土路上。
路边开满了叫不出名字的野花,偶尔能见到记得游客打扮的人在拍照,我拿出运动快走的速度向前,很快就走进了一座小村子里。
原本晴得一丝云都没有的天上,却忽然下起了小雨,这倒是符合边城多变的气候,我顶着雨继续往村子里走。
一座听说有三百多年历史的村子里,到处都能见到岁月留下的痕迹,脚下的石板路被雨水湿了表面,渐渐有了湿滑的感觉。
到处都能见到木头的房子木头的墙,老木头在雨水里散发着一点霉香,让我想起念书时医学院那个旧图书馆里的味道。
一对马帮从我身边缓缓经过,个头很小的云省特有马种一打眼看上去会误会是我们北方的驴子,个头实在是很像,马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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