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起在调查白国庆那个案子时,我和他坐在连庆早餐摊子前时聊天的内容,他是说过自己愿意到处走走停停。
可真的就为了这个吗,我不信。
“随便你,反正你也不缺钱,不过姐好心提醒你,有些事一定要处理好了再走,不然失去机会回头可别哭着后悔。”李修媛像是信了李修齐的说法,语气平静的说着。话里意有所指,说完转头看看我。
李修齐没再继续说话,闷头专心吃起饺子。
我也夹了个饺子放进碟子里,可一定没有想吃的欲望,我在想怎么找机会单独和李修齐说话。
这顿饭剩下的时间里,就这么吃着静着结束了。
吃好了离开,李修媛说自己要去见朋友,和我告个别就走了,闫沉虽然明显的不想离开李修齐身边但还是在我暗示的眼神下,也说还要赶稿子走了。
李修齐看看和他并肩而战的我,问,“我姐说的对,有些事我必须处理好了再去过自己的日子,走吧。”
我不懂的看着他,“什么事,去哪儿。”
李修齐没回答我,侧过身看着我,抬手比划起了手势。
比划完,他才开口说,“去我家里。”
我跟着他,“刚才你比划的什么意思。”
李修齐也不理我,走到路边抬手拦了出租车,开门让我坐进去。
第二次走进李修齐的家里,我惊讶的站在门口,看到屋子里就像是即将搬家的状态,客厅里摆着好几个纸箱子,沙发上也蒙着遮尘的白布。
李修齐转头看我,“不用换鞋直接进来吧。”
他这真的是要离开奉天了,连家里都收拾成这样了,我走进屋子里,看着李修齐在一个纸箱子里翻找东西,很快拿出一本很厚的书。
他把书递给我,“你不是说过要学手语吗,这本书写得很通俗易懂,你可以看着自学了,拿着,送给你了,算是留给你的一个纪念吧。”
我没伸手接书,下意识感觉自己如果接了,李修齐就要离开的事实就被彻底落实了。
李修齐晃了晃这本书,“怎么不拿着。”
我咬了下嘴唇,抬头看着他,“你刚才跟我比划的那个到底什么意思,学这个还是得跟真人学吧,我不习惯闭门找车。”
李修齐笑了,揉了下充着血丝的眼睛,把书放回到箱子里。
“刚才我的意思是什么,你看了书就知道了。”
他说完,朝屋子里面走去,把我自己晾在了客厅里。
我又看看那本书,走过去拿了起来,翻看几页,里面是满满的各种手语手势和文字说明,看得我眼前一花,心里被弄得有些烦了起来。
李修齐进去干嘛了。我朝他离开的方向看过去,他正好从卧室里走了出来,手里也没见多了什么东西。
看见我拿着书在看他脸上竟然起了几分得意的神色,让我想起刚和他一起在解剖室里工作时,他对着我那副教导的口吻。
“欣年。”
我正想着,忽然听到李修齐这么叫了我,神色随着一怔。
李修齐走近我,手里出现了一张名片,他把名片又递向我,“这是国内目前很好的一位心理医生,你可以联系一下去找他聊聊,我当年准备做回法医的时候,在他那里定期去过半年。”
这次我都不知道为什么,很痛快的伸手接过了名片。
名片上其他名头我都直接忽略,只看了上面的人名……林海。
我捏着名片,“你为什么要去看心理医生。”
李修齐动手把蒙在沙发上的白布扯开一片,让我和他一起坐下。
我坐下了,李修齐才语气清淡的说,“就是那时候心里生病了,和你一样,不过我现在已经好了。”
我挑挑眉头,把名片放到也蒙着白布的茶几上,“谢谢,我从来不信这些所谓心理医生,我自己怎么回事自己很清楚。”
我的话让房间里陷入了短暂的安静。
“我还是想知道,你到底为什么不想做法医了,你真的是要去滇越吗?听说你在那里生活了挺长时间。”想起闫沉在车里跟我说起的那些往事我打破安静继续问李修齐。
听我这么说,李修齐用沉黑的眼神看着我,我却看不大懂他眼中的意思。
“是闫沉跟你说的吧,我小时候在滇越待过几年,我以前也和你说过吧,后来我又回去过一段,我是打算先回那边的。至于不当法医的原因,还是吃饭时跟你说的那样,你就这么不信吗?”
我马上点头,表示自己就是不信那个说法。
李修齐有些无奈的笑了,“不信我也没办法了,不过还是欢迎你有空过去,白洋正好也在那边。”
看来我再问也没用了,看着李修齐的样子,我咬咬牙,忽然把语气软了下来,“那,之前你问过的问题。你打算怎么收尾呢。”
“嗯?”李修齐和我的目光交错,轻声反问一句。
他明明知道我指的是什么,我心里那种不愿遮掩的劲头又上来了,索性直接说,“我说的就是你说喜欢我的事,你这么一走,就是不想再往下有什么的意思了,对不。”
我如此直接,李修齐眼里划过欣赏的意味,却把笑容收敛了起来。
“我只是不想强人所难。”他回答我。
我知道自己的眼神一定随着李修齐的回答,冷了下去。他是因为天台上发生的事情,判断了我的心意吗,应该是。
可是。
我想说点什么,可是张着嘴却组织不全能恰当表达我内心意思的词句,最终冷着眼神把目光移向了那本厚厚的手语书上面。
“我还要去局里见领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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