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最后还得再来上一把。”
“弟兄们,最后的时候到了!”魏元坤拎起一支81式,上弹夹,拉动枪栓,然后将几颗手榴弹塞在腰间“人生自古谁无死,要死也得朝天!告诉王钟他们和警卫连,跟我上!再派人到医务所里看看,有没有轻伤员,能上前线的,都给我抄起家伙上来!”
而此刻,在前线后方的第二百五十师地战地医院当中,林光义的伤口已经得到了良好的包扎,而他地伙伴司徒寿,在输了1000cc血之后,脸上也恢复了血色。可以说情况都稳定了下来。而陪同的陆仁夹,也抓住这个难得的机会,休息了起来。在他们刚来斯大林格勒的时候,整个医院还是空空当当地,所有的医务人员还在抱怨无事可做。但是在现在,他们却一个个忙的连吃饭的机会都没有了----现在,在前线作战的人已经成了少数,而这里却成了第二百五十师大多数人呆着的地方,而这,还不包括被后送的那些人。
“应该快结束了吧。”林光义刚刚从昏迷中清醒过来,醒来后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问陆仁夹。
“这个应该快了吧。”陆仁夹含含糊糊地答应了一句。但是,外面传来的猛烈爆炸声却证明了,他所说的都是假话,德国人还在猛烈地进攻当中,而从枪声中可以听出,德国人的枪声明显要比自己人要密集。
“他妈地,要不是,受了伤嘶,老子,老子一定扛枪上战场,在***打死几个德国鬼子!”林光义说道。
“我也是,***,居然打我两条腿,妈的,幸亏子弹飞的够低,不然老子的两个蛋蛋就全报废了,到时候,杨波他们可就后继有人了。”司徒寿也说道。
“你们两个,不要乱动,打针了!”这个时侯杨小娴杨护士长端着葯盘走了过来,一看到闪闪发亮的针头,从生死线上走下来的司徒寿立即就惊慌起来“我说,杨护士长,你能不能不用这个,我看着害怕“这也是为了你好,你就是不知道珍惜,这是什么葯?青霉素!价格比黄金都要贵,就这一针,放在国际上,那就是好几块现大洋打进你屁股里面去了,你还不知足。赶紧地,翻过来。”
“哎呦!”屁股上扎进了不锈钢针头地司徒寿叫了起来,护士们是什么人,他可是知道的,这些人个个都惹不起,在第二百五十师,谁不知道这些女战士个个都是宝贝,在郭秀莲地率领下,私底下这些女兵哪怕是个新兵蛋子,也敢指着师长的鼻子跳脚骂,端的厉害的狠。这回一个大护士长发怒了,自己只有老实挨针头的分了。
突然之间,医务室当中。沈河沈营长闯了进来,一进门就喊了一句话:“前线情况紧急,能拿枪的,都跟我上前线。咱们师长已经抄家伙上了!”一听到这个消息,杨小娴护士长手中的一哆嗦,紧接着,半截针头就留在了司徒寿地屁股里面。
在前线,此刻似乎没有多少人会担心魏元坤这样一个师长的安危问题了,这个城市当中已经填进去了太多的生命,一个师长,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根本不算什么。此刻魏元坤和王鹤张昕两个人都换上了普通一兵地打扮,士兵的军服。和普通士兵一样的武器,唯一不同的。就是他们三个在这样地严寒当中,还是戴着日本的90铁帽,当然里面还是衬着一顶鬼子的战斗帽----他们可不想成为德国狙击手邀功请赏的材料。伴随着寒风,三个人脑后的战斗帽两片屁帘随风飘荡,而雪花则衬着屁帘飞舞的瞬间,飘进了三个人的脖子里,凉,真***凉!不光是凉。还冻脑袋呢。魏元坤捂了捂自己地耳朵。呲了呲牙,在这样的环境下。他必须面对这样一个抉择,是要温暖----那就戴上狗皮帽子,还是要自己的脑袋有点安全保障---戴上日本人地钢盔。温暖还是脑袋,在冬天的斯大林格勒,地确是个问题,但是本着保命要紧的原则,魏元坤他们,还是选择了后者。
“总算打退了。”王鹤说道。魏元坤点了点头,望着前面的废墟,在刚才的战斗中,那里已经布满了新鲜的尸体,有德国人的,也有中国人的,当然,还是德国人居多。不断响起的枪炮声,将落入尸体堆中打算尝尝肉味道地乌鸦不断惊飞上天,然后在残垣瓦砾地上空鸣叫着。而透过难得的战场上地宁静,几乎可以听见,德国人的阵地上传来脚步踩在雪上发出的轻微沙沙声。魏元坤知道,在这样远的距离上,都可以听到沙沙声,那对面决不是少数几个人在活动!很可能,新的攻势就要来临了。
“告诉弟兄们,都准备好,德国人可能马上就要上来了!炮兵连!赶紧把那几门92步兵炮变换一下阵地,在将炮弹装填好!这回咱们也不用剩了,剩下来,也没人给咱们当棺材本了”魏元坤挥舞着手臂朝周围的战士大声喊叫着。很快,身边的战士们都行动起来,接着魏元坤望着天上的云,仿佛那阴云就是天堂的入口一般“该来的还是来了,看来,老子真的要死在这里了。”
魏元坤猜的不错,很快,在对面德军阵地上就出现了异常动静“敌人进攻了!”随着魏元坤一叫,那些正在构筑工事的战士马上飞快地跑到最近的掩体里面,很多人慌慌张张的赶紧脱裤子,往自己的枪栓上撒尿----刚才的战斗空隙长了一点,使得原本不少热的发烫的枪栓又都冻上了,一阵忙乱后,在德国人阵地上矮墙后面出现了几道水泥灰色的人影。战士们纷纷拉开了手中步枪的枪栓,给步枪中装填上子弹,在举起枪,端起步枪警惕地瞄着对面。“先不要开火!”魏元坤见德军已经越学越尖了,此刻,在遭受多次突然打击之后,他们前进的步伐放慢了,生怕像之前那样,在遭到猛烈地近距离射击。等到这些德军进入到自己手榴弹打击范围内再开火,魏元坤拿定了主意,既然来了就不能让他们在逃会去,要是那样,岂不是太遗憾了?
随着德国人的慢慢接近魏元坤把手中的手榴弹盖子拧开了,其他人也都是一样,拧开了手榴弹。
“着家伙!”随着魏元坤一声令下,一排手榴弹朝德国兵飞了过去,连绵不绝的爆炸声顿时让走在前排的德国兵仿佛置身地狱一般。接着枪声大作,躲在废墟和掩体当中的战士们将成排的子弹打了过去。德国人顿时被撂倒了一片,其他人也赶紧卧倒。这个时侯埋伏在后方的火炮也开火了,炮弹爆炸在德国人的队列中掀起了一团团血雾,而德国人的炮兵也不甘示弱,迫击炮弹呼啸着一群群的落在了魏元坤的身边。此刻魏元坤整个耳朵里都充斥这巨大的爆炸声,几团白色烟团从他身边冒了出来,将他整个人都包围了。尽管炮击猛烈,但是随着第二百五十师的战士们射出的密集弹雨,发动进攻的德军士兵就好像撞到了一堵墙上。进攻立即停止了,没有被第一轮射击击中的德军士兵敏捷地卧倒在地,举起手中的枪朝魏元坤他们进行还击,希特勒的锯子也被架了起来,发出了好像撕亚麻布一般的声响。只是废墟和临时构筑的掩体给予了第二百五十师的战士们士兵良好的保障,进攻的德军打上来的子弹没有给第二百五十师的战士们士兵造成太大的损失,反而招来了前置的92步兵炮的直射火力,好几个机枪火力点在一瞬间就被炸上了天。甚至,几门被推来进行火力支援的20毫米防空炮也被92步兵炮70毫米炮弹给炸得稀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