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貉:“……”
“怎么不说话?”
赵貉好笑:“你是想我今晚都失眠吗?”
“那你怎么不回来擦?”她顿了下,“你在躲我吗?”
“不是。”他很快解释,“目前有个很重要的……”
“是吗?视频给我看看。”张青寒打断他,“你出差现在应该住在某个酒店的总统套房里吧。”
赵貉沉默。
“嗯?”
“寒寒。”他无奈地喊她。
“你回来吧,即便有问题,该搬出去的也是我。”张青寒再次重申:“你的博古架上真的落了很厚的灰。”
赵貉:“……”
心梗了下,又气又笑,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我不会帮你擦的。”
赵貉:“……”
悬着的心死的很彻底。
“明天回不回来?”她问。
赵貉:“……回。”
第二天早上,张青寒不到六点就醒了,以前赶早八都七点起不来的人,破天荒的躺在床上睡不着了。
她想她该搬出去,又或者直接真认了赵貉做小叔叔。
她觊觎他的钱,觊觎他的肉|体,现在还觊觎了他的人,但是她又不能觊觎他的人。
同一个屋檐下,她想不出两人该如何相处。
昨夜一场好梦,与赵貉相拥着冷汗醒来的夜晚就变得更加冰冷残酷。
……好久不见祁女士了。
她想……
她该去看看她。
在此之前,她自然该先去问候问候陪伴了她十二年的另一群家人。
再站在自家别墅前,四月下旬的柔软阳光暖和的照在她的身上,让人放松舒服的想要睡着,她脑海里回忆起的是上一个冬日,落着大雪的院子里,她站在小路上望着憨憨的狗窝,思念着曾经她的秋千架。
早都找不回来了,可笑她那时才彻底清醒。
按开门铃,那边还没回应,她先听到了屋内传来的巨大响动,是玻璃砸碎的声音,跟着是尖锐的争吵声。
“张科俭!我跟了你二十多年,为你生儿育女!我告诉你,这个房子是我应得的,也是你当初自愿给我的!”
霍燕的声音歇斯底里,以至于她在门外都能听得见。
“生儿育女!你看看你生了一对什么废物!”张科俭暴怒的吼声传来,“打架的打架,借贷的借贷!我告诉你,我没有这样垃圾的孩子!”
“爸!”
张雨滢和张元真慌乱的声音杂乱的传来,嘈杂吵闹的听不清在喊什么。
张青寒挑眉,倒是找了个好日子过来,一家人整整齐齐的都在啊。
她脸上兴味盎然,乐此不疲的又按了按门铃。
里面闹腾的太厉害,她足足按了五分钟,打闹的一家子才终于发现她的存在。
张元真跑的最快,门缓缓打开,他伸手就要揍上来。
“张元真!”霍燕惊恐害怕的语调,几乎都快把嗓子喊劈了,“快给我住手!”
“妈!”张元真不可置信,“都是这贱人闹得鬼!”
他恶狠狠的瞪向张青寒,“你这个婊子,就是你搅和得我们家不安宁!”
“哦?说来听听?我做了什么好事,还能让你们这相亲相爱的一家人不和谐了?”
张元真胸腔充满了怒气,张青寒吊儿郎当,满不在乎看戏的样子就是地雷上的一根引线,立马惹得他汹涌怒火要炸掉。
“你他妈你还有脸问!要不是你拿我和姐姐犯的一点错威胁妈妈,她怎么可能会把房子给你这个妈早就死了,也早该滚出我家的女人!”
“一点错?”张青寒讥讽的笑慢慢紧绷,看向他的目光森寒冷厉,灿烂明媚的阳光都照不进那幽深的寒潭里去。
“看来你是一点没意识到自己做错了什么。张元真,在你的漆泼向我的时候,我就该把你丢进少管所,让你感受感受被别人霸凌的滋味,但是……我怎么能这么轻易的放过你呢。”张青寒冷笑着靠近他,“你要是躲在里面,就看不到自己的家是怎么散的,房子是怎么没了,你的姐姐是怎么靠出卖身体拿钱,你的妈妈是怎么跪舔在一个又一个老男人身下的。”
“我|操你妈!”他的巴掌就要落下。
“你敢!”张青寒瞪大了眼,“你落在我身上的每一下,我都会用最恶毒残忍的方法让你全家都尝一尝,你马上就是一条流落街头的狗,要是不想我痛打落水狗,现在就该跪到我的身前,哭着向我忏悔你的错误。”
“当然,我不会原谅你,但万一我听得开心,你未来可能就少受一些罪。”
“疯子!疯子!你在说什么鬼话!”张元真气的手掌颤抖,悬在空中的手却毫无来由的不敢扇向她,张青寒阴鸷的眼神森然的像一个湿漉漉的女鬼,跗骨之蛆的寒冷爬上他的后背,他浑身已经冒出冷汗。
“张青寒!你给我滚出去!你把我们家闹成这个样子,还敢上门来闹事!”张雨滢尖锐地质问,“你,你也休想拿我那点事来威胁我妈,你不也是卖的,我跟你比差远了!那点事,我,我不在乎!”
“张雨滢!你闭嘴!”
只不过半月不见,霍燕沧桑憔悴的像个被绝症折磨的快要死掉的病人,那张总是精致打扮的脸上,现在不见一点血气。
她小心翼翼地迎上张青寒,“我、我已经在按你说的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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