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瓷哼了声。
他可不是那种喜欢上别人就委曲求全的人。
天黑得彻底看不见后,他们在一个相对比较隐蔽的地方停下。
凉瓷累到手指僵得要拿给掰直,放倒座椅瘫在位置上一动不想动,张着嘴巴:“喂我喝口水。”
自从车停下,温别声亮起手电筒照亮后就一直瞧着他,因为这个无礼又任性的要求笑了下。
“坐起来,会洒身上。”
“不会,来吧,看我给你展示下绝活。”
见他坚持,温别声配合地拧开水瓶,按照着他的吩咐把瓶口贴到他嘴唇下。
凉瓷撅起饱满的唇等待着像是在索吻,让温别声多看了两眼,这才把水瓶一点点抬起,塞到那微张的嘴巴里,随着凉瓷脸颊凹陷,他立即将瓶嘴嘬住,喉结不断滚动,把水咕咚咕咚吞咽了下去。
浅色眼珠嘚瑟得意的瞄着温别声。
喝饱后凉瓷把水瓶拿开,剩下的小半瓶水哗啦全洒身上了。
凉瓷一点没慌:“啊——爽——”身上的黏腻被冲去了不少,他毫不怀疑自己现在是臭的。
温别声已经用了一点水打湿毛巾,脱掉上衣擦了起来。
他眼睛一眨,啧,这样更省水啊,不过没关系,把湿了的短袖脱下就着身上还残留的那点水,擦了起来。
果然还是能捡雪化水用的冬天更好。
擦完上身,他挺起腰像是一条撑起的桥,在空间窄小的位置上想把裤子脱了。
只擦了上身的温别声看向他,视线停在阑尾炎开刀留下的伤疤上,因为当初的二次伤害,伤疤几乎和他手一个长度,疤痕拱起还是红色的,在这具漂亮的身体上狰狞着。
手摸了上去:“这里也要纹……”
手下绷直的腰突然沉了下去,凉瓷眼中涌动着羞涩,谁想到这个家伙会突然摸他,害得他腰上一软。
更没想到的是温别声的手居然还追了上来,从伤疤一端轻轻抚摸上另一端。
他职业生涯最失败的一次手术。
“要纹么?”
他看向凉瓷,墨色的眸子比夜色缱绻。
疤痕周围的皮肤也变成了红色,手下肚子的起伏愈发明显。
凉瓷被勾了魂:“你想让我纹什么?”
拇指蹭了下,温别声意外他会这么问,他对纹身不太懂,这样长的伤疤起码要纹些树枝什么的才能覆盖住吧,但是他不确定会不会好看。
“我不懂。”
凉瓷唇咬了又放,放了又咬:“我有想纹的东西,但是需要你的帮忙。”
“好,你要我怎么做?”
凉瓷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是空间太狭窄了?是夜空上的星星太璀璨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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