凉瓷琢磨着成功或失败,失败等同于死亡。
“成功率有多少?”
这个问题变得无比重要。
护士长眼底流露出一丝不耐,严肃的脸更加严肃。
凉瓷瞧她半天没说话,眼睫一沉:“姐,你就告诉我吧,要不我也不安心,不安心我就吃不好睡不好,我身体就养不好,就浪费咱们的医疗。”他又恢复成可怜模样,变脸比变书还快。
只可惜这位护士长不吃他这一套:“乱叫什么。”她的年纪都能当他妈了。
凉瓷装可怜失败。
护士长:“成功率没有准确数字,无法保证。”
瞧着年轻人瞬间垮了的脸:“实在不安就为他祈祷吧,现在,坐上你的轮椅,我送你回病房。”
“我不回去。”凉瓷拒绝的干脆,像是个任性小孩,护士长的脸都要挂霜了。
凉瓷现在见不到小五,更不能离开还没醒过来的温别声,他若有所思地转过身,拖着沉重的左腿回到病床边,抓住温别声的手才稍觉心安。
护士长瞧着那单薄到轻轻一戳就能碎成一堆的背影,忍住了把人硬薅回去的冲动。
轮椅出现在凉瓷身后,紧接着是护士长的声音:“不要乱动,他还不算彻底脱离危险。”
凉瓷吓得差点儿把温别声手扔了。
护士长:“摸个手可以。”
凉瓷这才小心翼翼地把温别声快要掉出去的手放了回来,有些站不住地坐下了。
门关上,病房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
凉瓷定定的瞧着脸颊凹了下去的温别声,许久之后眼泪一颗接着一颗无声掉落。
他很担心温别声,很担心小五,可是现在他见不到小五,他也叫不醒温别声,他什么都做不到,他和废物没有区别,他只会无用的吼叫,装可怜获得一点信息。
眼泪打湿温别声的手,是他要来看雪山的,如果不来他们就不会遇上雪崩就不会出事……
小五只是跟着他跑,他们完全是无妄之灾,已他们的能力原本能在这个世界很好的活下去的。
病房内只有他越来越憋不住的哭声,人是哭着睡着的,毕竟他的身体情况现在也糟糕透顶。
临换班前护士长出现在门口,透过玻璃看到窝在轮椅上可怜兮兮趴床边睡着的人。
仰头深深吸了口气。
打病患不是医务人员所作所为。
一个毯子丢在了凉瓷身上,护士长转身就走,她怕自己忍不住打人,但又停在了门口,气冲冲地回去,仔细把毯子扯开给凉瓷盖好,她这才离开。
之后几天凉瓷长在了温别声的病房里,每天都会有护士来检查他们的情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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