陪在一边。
璇玑冷眼旁观,还有这如夫人呢,真好,这一家n口都来齐了,只屈了那卧病在床的年夫人了。丈夫对她全然是利用。
心里不觉恻然,道:“可惜娘不能过来。”
年相微叹,掩下眉眼,眉目间几分苍凉,似不胜唏嘘,如夫人与瑶光只在旁劝着。
这当儿,这菜肴也上了七八,年相忙又恭谨招呼龙非离起食。
龙非离举起箸子,又放下,微一沉吟,对徐熹道:“你着人按这里的膳单去给年夫人送上膳食。”
他一笑,又对年相道:“年夫人是璇儿娘亲,朕便借花而敬,年相不会介怀吧。”
年相叹道:“皇上如此眷念,臣感激还来不及。”
璇玑看得如夫人脸色微变,心里阴郁一扫而空,龙非离便坐在她旁边,桌下,她捏了捏手,终于忍不住悄悄伸到他膝上。
未几,她的手被握上。
她眼角余光,看他笑语斐然与年相等人说着话,桌下,他的手轻轻厮磨着她的手,他指间的茧一下下擦着她手心的柔腻。
一刻间,她心魂俱醉。
却听得龙非离笑问:“颂庭还没有消息吗?”
年相忙道:“他多是去了城郊西山打猎,天枢想来很快便寻着他。”
“嗯。”龙非离淡淡道:“朕这次来,也正想与年相和颂庭说说这边防布备之事。容将军,朕舅舅温将军,还有颂庭都是将才,只是,若匈奴当真来犯,也总得立定一名主将统兵才好。”
“正是,”年相心下一凛,凝声问:“皇上可是已拿定主意?”
“年相是自己人,朕也不怕与你说,这手心与手背间,朕难啊。”
这时,瑶光螓首微垂,低声道:“瑶光自知不该插嘴,只是有几句话......不知道皇上愿不愿意听听?”
她声音酥~媚,饶璇玑是女子,听了也是微微一荡,璇玑心里暗骂,你自己也知道不该插嘴,那还插?
龙非离已温声道:“姑娘但说无妨,朕听着。”
璇玑咬牙,挣脱了男人的手,扒了几口饭。
瑶光抬眸,却见那少年天子正微微笑着望向她,羞涩别过头,道:“瑶光与颂庭哥哥聚少离多,但哥哥每次回来,瑶光都听得哥哥与爹闲谈,他总少不得说要尽忠皇上,报效国家,瑶光窃以为哥哥一片丹心,再有,容温二将军虽骁勇善战,毕竟上了年岁,又是皇上亲近之人,想皇上也不忍看他们再操劳心......”
“姑娘所言有理。”龙非离眸含赞许之色,嘴角勾笑,“这番话,朕必定引以为思。”
年相喜上眉梢,却笑骂:“你一个女孩儿家懂什么?皇上面前,哪有你插嘴的余地,还不快谢皇上不罪之恩?”
龙非离却低斥道:“年相,你这父亲也太严厉了。”
年相只做苦笑,但那眉眼里哪有半丝苦色?瑶光听得皇帝护她,头垂得越发低,只露出一截粉颈晶莹。
年开阳笑道:“妹妹,你这都用鼻子喝酒了。”
龙非离与年相互视一眼,大笑。
笑笑笑,死龙非离,小心笑死你!你丫不是喜欢吃青菜豆腐吗?小心吃豆腐也噎死你!
璇玑腹诽再腹诽,她冷眼旁观......对兵权一事,别说皇帝早有计较,退一步来说,龙非离这样的人又岂是瑶光这三言两语能左右的?只是撇去政治不说,他看瑶光的眼神却是......让她很不爽!
她愈想愈气,这时,那如夫人又道:“瑶光,还不快给皇上布菜?”
他看瑶光的眼神却是......让她很不爽!
她愈想愈气,这时,那如夫人又道:“瑶光,还不快给皇上布菜?”
对政事璇玑并不想多插嘴,但这“布菜”——她微微一笑,已从旁边拿起对新箸,给龙非离夹菜,道:“璇玑才疏,不会像瑶光姐姐娓娓分析,能做得了的就只有这动手的事情了。再说,姐姐你坐这么远,还得劳驾你递半个桌子,皇上只怕也得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