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个有苦说不出的事,果兴阿现在很丢脸,他若是对丽妃和那个太监怎么样了,把事情闹得人尽皆知,他会更丢脸,所以果兴阿只能忍气吞声的装糊涂。王大力到的时候,果兴阿正处于拿老毛子没辙,丽妃又和太监好了的双重打击之下,一天摔几次东西都是很正常的事。
“你有什么军情非得和我说啊!说吧!”果兴阿也接到了黑龙江舰队的汇报,知道江东六十四屯那边出事了。不过他们这些高层考虑事情得从全局出发,一两个村屯是王大力的一切,对于果兴阿来说不过是一个信号而已。果兴阿也没想从王大力这知道什么军情,他是想找个当事人了解一下情况而已,所以他才会随便安排了一个参谋问话。
“你看看这个!”王大力把徐元喜的血书经雕塑侍卫呈给了果兴阿。本来这块布条在边防团给没收了,而且人家还要销毁,王大力编了好些瞎话,又说里面有地图,又说里面有机密的,才好容易保存了下来。
“你是拿着这玩意儿来骂我的?”果兴阿很想毙了王大力,他可是一肚子的邪火。
“这是我岳父徐元喜临终时候,用自己的血写下的,他让我拿着来找你,让你给我们报仇。你如果不肯,今天是特意带着它来骂你的,你这个罪”王大力还没说完,便给侍卫给按住了,再次失去了语言的能力。
“让他说,老子有什么罪!”果兴阿咬牙切齿,他可一直认为自己的功臣,如果没有他,海参崴哪一片四十万平方公里的地也归了老毛子了。
“官府应该保境安民,可你呢?我江东六十四屯方圆数百里的地方,你直接扔给了老毛子,任由他们虐杀我们。徐圆她们母女,当着我们的面给老毛子淫辱死了,还有无数的乡亲们”王大力一说起韩家窝棚的惨变,便哭的像泪人一样。
“奕山丧权辱国签了卖国的条约是我来晚了。当时形势所迫,我也是不得不,只能以双方实际控制线为界,你们落入敌手,是我无能,苦了你们了。”王大力的哭诉,让果兴阿的火气也降了下来,他没有对王大力发火的权利。
“我们不是奕山卖的,我们是你卖的,江东六十四屯份属大清管辖,是你把我们卖给了老毛子!”王大力指着果兴阿的鼻子喝骂了起来。
“什么?”果兴阿根本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大将军,依照奕山签订的瑷珲条约,江东六十四屯的治权的确在咱们这边。您和特普钦将军交接的时候,局势实在太乱了,谁也没注意到。所以和马列维商议的时候,谈的是以黑龙江为界,无意间把江东六十四屯划给老毛子了。”谭绍光等人赶紧派人去查了档案,结果让谭绍光都尴尬的不行。
果兴阿久久没有说话,脸色也是一阵红一阵白。这些年无论怎么样,果兴阿一直都把自己当作民族英雄,没想到因为自己的疏忽却害了那么多人。
“对不起!我向你和乡亲们道歉!”果兴阿忽然起身,在众人都来不及阻止的时候,长跪在了王大力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