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也只是顾得上自己。如今,我居然能给他穿鞋袜了。
思及此我抬头,莫名想听他说些什么。
陆昭戎眉梢挑动了一下,似乎了悟了什么。
我心里生出些疑惑和忐忑。
他眼里明动的颜色便似水一般,清清浅浅地泛起波澜,神色里渐渐掺进去些许笑意,饶有兴致地看着我,说:“上神?”
我顿时紧张,“嗯。”
陆昭戎毫无预兆地低声笑起来。
我听着他的笑声慢慢皱起眉,有些不解。
半晌,他笑着抬起我的脸来,唇边笑容扩大,感叹道:“上神不愧是上神,这么快就学会伺候人了——是这样吗?”
我心底一怔,忽然意识到什么,默默无声地偏头躲开了他的调侃。
他凑过来亲我的脸,低声说:“真难得,上次见您脸红还是在天虞山上。”
我愣了一下。
我?
他见我反应笑得更厉害,半晌不依不饶地从床上跳下来要我给他穿衣服,一副享受的模样。
我僵着身子生疏无比地给他穿衣,低声道:“你自己束发,我不会束发。”
“给除我以外的人。”我补充道。
他便笑着点头,应道:“嗯,我知道,我们上神还是非常有进步的。”
我抬头瞪了他一眼,收着手里的腰带拽了他一把。
陆昭戎冷不防往前跌了跌,扶着我的肩膀笑。
我慢吞吞给他系好腰带,没忍住跟着他一起笑起来,没脾气地摇了摇头。
“今天有什么要忙的吗?”我后退一步观察,给他正了正衣襟,“渝州不是安排好了?”
他笑着拨我的手捣乱,问:“你在邀请我?”
我想了想,说:“你确实很久没有好好陪过我了。”
昭戎便思索了一阵,大概确实没什么要紧事,但还是辩驳道:“那是因为你一直生着病,所以没有好好跟我说过话。”
我不反驳,只是不认同,安静地穿衣服。
虽然在渝州这段时间,我们一直都很相敬如宾,唯一的波折可能就是蒋辛来渝州前和后这几日,但是这两个月他并不完全属于我。
我只是他闲暇时间里想要去停留和驻足的一部分。
“长玉?”他歪着脑袋观察我,“那我请你和我一起去检查城内的治理成果?我给你讲渝州的事,或者别的?”
我看他一眼,并不接话,只穿好了衣服说:“去吃饭。”
他便弯起唇笑,连忙点头,跟着我往外走。
我余光里看他笑盈盈的模样,淡淡笑了笑,回身牵住他。
破晓的曙光穿透云层,霞色渐褪,浅露的初阳光芒万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