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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不知道。
于桐说,天下山五经,海内外八经,大荒四经,人神兽神无数,日月升落之地数不胜数,唯有天虞,无可触之。
原因便是,天虞像独立的一方小世界。
纵使它被纳入群山群海,纵使世间因果纵横,但天虞总在方外。
想要销毁天虞的痕迹太容易了。
只要我们不下山,哪怕我和于铃大肆宣扬天神之论,留下各种神兽在世上出没,也能轻而易举被世人归为大荒之类。
正因如此,从前那一回下山我才肆无忌惮,随心随性。
但我已然历世,神魂封锁,却在见到他的那一瞬神魂动荡,与年少时的自己三番叮嘱,不肯弃之而去。
我不知道,我还能怎样对待他。
才能全了那一刹结出的兰因。
他眼中氤氲出雾气,在光晕里剔透破碎,近在咫尺的眉眼里渐渐染上笑,似是在撒娇,低声同我询问:“上神,你究竟多少岁了?为什么会喜欢我啊?”
我怔怔地看着他眼里似有似无的水光,不能回答他这个问题。
他见我不答,眼中笑意盈盈地重新贴上来抵按住我,低声威胁道:“上神要是不说,今日在茶楼里就办了你,外面可都是盯着的人,到时候让你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
我近乎疯狂地封住了他的唇。
他眼底浮动着愈来愈强的攻击性,带着一种近乎将我拆解入腹的狂野。
“关上窗。”他嗓音低哑地提醒我,“上神真是不讲究。”
我哑然,挥手封住了空窗。
分明是他自己脸面薄,生怕别人看见。
“你如今这般柔弱,还敢挑动我,真是有恃无恐。”他说。
我没有回应,任他在我身上各种动作,神思迷离。
他一点也不怕我了,鲜活了许多。
像只捕猎的野兽。
我靠在窗槅上看流转的光线,被陆昭戎又咬又亲的动静勾出些情动,轻轻提醒道:“别太过火了,这是茶楼上。”
他抵靠着我低低笑出声,伸手来扯我的衣服,说:“不过火。”
我叹了口气,强撑着伸手抓了一下虚空,转到卧房里,任他去了。
我靠在床柜上怔了一会,看见透彻的阳光钻进屋打在地上,浑身一松,困顿地闭了闭眼。
“上神。”他凑近我耳朵,似乎克制什么,“您这是真打算……让我来?”
我神思混乱地听着他的话,本不想反驳,却在他迟迟没有动作的寂静里恍然了悟一瞬,揽过他滚在了床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