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话,便是其余的事情都有昭戎解决了。
随着两方安静下来,我的存在才顿感突兀。我沉默地凝视着空了的碗,方知先前的举动非常错误,而陆昭戎已经在生我的气了。
“冷吗?”
他忽然出声。
我刹那间抬头,见他淡笑着看我,于是下意识摇了摇头,然后又后知后觉地点点头,忽视掉长孙容宓打探的目光,匆匆收拾了药碗,“我回去了。”
凡事都有轻重缓急之分,我仓促过来,若长孙容宓不是这般自己人的态度,这一举动便暴露了太多供人说辞的破绽。
我应该想到的。
我坐在桌前叹了口气,果然,有些事情还是不适合我。
看着纸上歪歪斜斜的字体,我心底陡然升起一股强烈的烦躁感,唰地一下在纸上划了长长一道,半张纸转瞬之间晕染了大片墨迹。
我又抽出一张纸,重新写上那句很厉害的诗,一笔一划。
然后越写越不稳。
心思烦乱。
门声开合,我没敢抬眼,手中迅速把方才那张纸藏在下面,然后听到轻健的脚步声。
……
他绕到我身后来,在我躲开前握住我的手腕,“笔势很重要。”
我没说话,只是身体僵硬了一下。
他慢吞吞摸上我的腰,几乎贴在我耳朵上讲话,“长玉,醋不是这样吃的。”
我手上颤了一下,纸上再一次划出混乱的一笔。我强按住心绪,侧了侧头,以致耳朵亲昵地碰到他的唇,“该如何?”
他静了一瞬。
继而耳朵里回荡起低沉的笑声,湿润的呼吸顺着脖颈往下攀爬,他忽然紧了我的腰,侧头便往我脸上压——
我缩着脖子侧头躲了躲,动作不敢太大,然后整个人被他抱着紧贴在身上,腰间的手游弋进腰封里,隔着里衣缓慢往上滑……我浑身僵了一会儿,直到他手摸到锁骨上,才觉他正咬着我的耳朵,另一只手还握着笔。
我闭了闭眼,听见他低沉的笑声,“懂了吗?”
里侧的手顺着骨线缓慢攀上肩膀,我整个人被他从背后锁在怀里,却分毫不敢多有动作。
我没想过他生气时会如此押昵,每一分的亲近都像在警示着我做错了,但又好像尚在情理之中,他本该如此。
我心里昭戎是光风霁月的,便是生气,也像是冰冷的花在开放,从未想过即便如此也非比寻常地勾人,那种……来自身体上的诱惑力。
“懂了。”我克制住喉间的动静,然后小心地动了动胳膊,“不要这么近。”
他又笑了一下,很有风度地放开我,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