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儿,若有所思。
他回到靖王府,难得的没从公主府那边的大门入府,而是直接打马便到了靖王府门前,跳下马背便大步流星进了府。
今日靖王府一通闹腾,外院的小厮们都听到了风声,现下见秦严难得地竟然回了这边儿府中,一个个惊惧之中又惊异不定,秦严一路往内宅走,下人们一路战战兢兢跪了一地。
待他如风一般走过,又纷纷猜测,世子爷是不是因气坏了老太妃,这会子回府来请罪的,也不知道王爷会怎么惩罚世子爷。
那边秦严却已一路畅通无阻的进了内宅,他到了内宅却根本未曾往谢太妃的松鹤院走,而是直直就向着后头的花房去了。
花房的花匠是两个中年婆子,听到动静忙忙迎了出来,瞧见秦严纷纷一楞,接着便忙脸色苍白地行礼。
秦严倒神情和暖,还冲两个婆子抬了抬手,声音平和地问道:“兰花放在哪一片?前头带路!”
秦严何曾来过这地方,两个婆子作为花匠平日也不多在王府中随意走动,也不曾见过秦严,只这位世子爷的传言却听了不少,两个婆子当真是吓得不轻,秦严抬步进了暖房,那胆大点的婆子才勉强撑着跟了进去,战战兢兢的将秦严带到了养兰花的地儿。
靖王妃所出的长乐郡主便是个爱兰花的,故此这花房中兰花还当真不少,且不乏名贵品种,一盆盆,一簇簇,各种颜色的兰花开的极好。
秦严哪里懂这些东西,瞧了眼便目露满意,跳进花丛中弯腰便先将一株开的正好的兰花给生生折了下来。
一旁花匠婆子瞧见心肝生生停跳了两下,那可是一盆极品墨兰啊,就这么一盆花外头根本千金难求的,兰花娇贵难养,这么盆花儿不知花费了多少心思,下了多少功夫才养成,前两日长乐郡主还说了,花房里的兰花儿开的不错,她准备好好办个赏花会儿,请了各府的贵小姐们来看兰花,这寻常的兰花自然上不了宴会,要上宴会的兰花中便有世子爷方才毫不犹豫折下的这一株啊。
花匠心疼心惊间,秦严手中的兰花已经迅速的增成了五六株,那一株株的全是名贵兰,婆子只觉眼前发黑,双腿一软跌坐在地上,她张了张嘴,可哪里敢对这位凶残出名儿,今儿还吓得表姑娘当众大小便失禁的世子爷说个不字。只能惨白着一张脸,眼瞧着秦严动作迅速地在花丛中走了大半圈,扯了一株又一株的兰花。
直到攥了一大把,这才从花丛中直接纵身一跃跳出了花丛,瞧都不瞧跌坐在旁边的花匠婆子,便捧着那一堆兰花出了花房走了个没影。
那花匠婆子望了眼瞬间被糟蹋的不成样子的兰花丛,瞧着那只剩下叶子的光秃秃一片绿,半响都脑子一片空白。
天知道她为了好管理,将名贵的兰花都摆在了一处,世子爷这一下子虽然只扫荡了大半片的兰花丛,可名贵的兰花却是一网打尽了,剩下的都不过些寻常兰花。
长乐郡主的赏花帖都发出去了,如今这还怎么赏花,这不是要她的老命嘛。
这世子爷到底是发的什么魔怔,没事儿跑这花房来摧什么花啊!折这么一把兰花好干啥啊。
而秦严辣手摧花不为别的,他只是觉得自己马上就要离京一段时日,少说一两个月都不在京城,离开前他还想去见上璎珞一面。
他原本就得算今夜往定安侯府走一趟的,方才出宫时又刚巧听到了那宫女的话,心里想着上次从璎珞闺房离开时她好似还在生他的气,这回自己送她一束喜欢的花儿,兴许她就会冲自己笑上一笑了。
他这么折了一把花儿,自然不会再多耽搁,出了府便打马往定安侯府奔,到定安侯府时天色还未曾暗,可他生恐那兰花时间久了便枯萎不好看了,索性也不再多等,将马丢在定安侯府西边的巷子里,便一个纵身翻墙而入了。
他上次来过,这次倒算驾轻就熟了,小心避过下人,很快便到了秋水院西厢后头的那院子。
房中,璎珞刚刚沐浴出来,正坐在内室的美人榻上散着头发由着妙哥拿帕子绞干头发上的水。
待头发不再滴水,她便笑着冲妙哥道:“这样就行了,散开慢慢干便好,你这也忙了半天,连口水也没喝,这会子我也没事,你且下去歇会儿吧。”
妙哥已习惯璎珞的宽厚,见她拿了本书翻起来,妙哥知道璎珞看书时不喜欢旁人有人打搅,便笑着将帕子放在一旁,将屋角的炭炉用火钳捅地更旺了些,又回身从床上抱了床薄被压在璎珞腿上,这才悄步出了屋。
她这边儿刚出去,璎珞翻了页书,还没细看,就听叮当一声响,转头一瞧便见美人榻边儿的青石地面儿上滚着一团东西。
她一惊,忙忙四顾,却是连个鬼影子都没瞧见,不由心中狐疑着跳下美人榻捡了那一团东西,却见那是一团白绫包裹着一颗小石子,却不知是从什么地方丢进屋子的。
璎珞展开那白绫条儿,瞧了眼却见上头只写了寥寥五个字。
后花园,秦严。
璎珞顿时脸色便有些发黑起来,望了望天色,外头天光微亮,晚霞还锦绣般挂在天际,院子中丫鬟婆子们的说话声脚步声,声声入耳。
璎珞咬牙切齿,捏着白绫条的手微微颤抖。
这男人怎么回事儿啊,大白天的也敢往人家后宅里跳,真以为自己上演聊斋呢,可着这么多双眼睛都瞧不见他!
------题外话------
嘻嘻,妞们过年都有红包吗,一转眼素素已经到了给小盆友压岁钱的年纪,好怀念小时候数红包的日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