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大哥那你睡吧,我会自己找房间睡觉的。”李知行点头。
“也好。”
李泽文挥了挥手,进了一楼角落的房间。李泽文的这套房子距哈佛约莫五公里,开车二十分钟,有三四个房间,他自己选择住在一楼,二楼都是空的,确实闲置挺多。
李知行也不是第一次来他大哥这里,熟门熟路地上了楼,找了个房间让唐宓进屋放下行李,又把浴室指给她,让她先洗澡,又去了自己的房间放下行李。
五六个小时的飞行确实很累人,两个人匆匆洗了澡后就上床睡觉,晚上连个梦都没有。
唐宓早上醒来的时候已经过了七点半。
她平时生活规律,罕有起得这么晚的时候,也确实是被昨天的长途飞行累的。于是她匆匆洗漱好下了楼,在一楼的厨房里看到了正在吃三明治和煎鸡蛋的李泽文。
“你醒啦?”李泽文说,“我马上就要去学校,冰箱里有鸡蛋和面包,你和知行两个人自己弄着吃。
“嗯……好的,谢谢。”
李泽文喝了口牛奶,问她:“在美国还习惯吗?”
唐宓点头:“我之前也以为我会不习惯,但没想到我比自己想象的还适应美国……都要感谢李知行。”
她心里有数,能够适应是因为所有的烦心事李知行都帮她处理好了,她按部就班地按照自己的生活节奏过日子就好。
李泽文问她:“你舅舅身体还好吗?”
“化疗后恢复得挺好的,现在所有的身体指标都恢复正常了。”唐宓回答着,她一点都不奇怪李泽文为什么会知道自己舅舅的身体情况。
李泽文微微点头:“明朗刚刚知道他爸爸得癌症的时候,非常受打击。”
父亲得了癌症这件事,对于从小养尊处优的明朗来说,是个巨大的打击。失去父亲的可能性从来没有出现在他的生活当中,但是,在父母离婚之后,又听说父亲得了癌症,怎么可能不受刺激?明朗的本质就是个没长大的孩子,怎么可能会不难过,半夜偷偷摸摸哭都是可能的。
李泽文吃完了鸡蛋,把盘子拿到水龙头下和煎锅一起开始冲洗,唐宓坐在厨房的高脚凳上,看着李泽文的背影——她想,他一定习惯了一个人生活。
“怎么?你想问我什么事?”
明明李泽文背对着她,但还是准确地猜到了她的想法——时隔几年,李泽文的洞察力依然让她叹为观止。
唐宓的手指在光滑的大理石餐桌上划了划,慢慢问:“李先生,我是有问题想问你……关于我爷爷奶奶的事情。”
“哦?那你已经见过他们了?”
李泽文用干毛巾擦了擦刚刚洗干净的餐具,将其放回了橱柜里。
“是的,就在今年年初寒假的时候,见过一次。”
“他们带你去给你父亲扫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