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红光越来越显眼,那股压制着她的阴气也越来越重,冬至咬牙将所有力量注入手掌中。
可不知为何冬至觉得自己耳边的声音徒然不真实了,眼前恶心的腐尸血肉也看不清楚了,只有泛着金光的手不敢停下。
“师兄,这个孩子叫什么名字?”
“冬至吧,今日是冬至,亦是我大限之时,便叫她冬至,师弟,拜托了。”
“师兄!那成王不值得你费尽心血扶持,你我留在这归渺峰不好吗?何必要去那搅弄那朝堂!你不担心归渺峰,那冬至呢?她是你的女儿!她还那样小,你舍得吗?”
冬至眼前恍惚仿佛看见了自己年轻的师父,和另一个男人在争论。
那是...爹爹吗?
她叫冬至,原来是因为冬至那天是袁仲清的死期。
“冬至,笑给爹爹看,爹爹走了,要一直笑下去。”
不,不要走!
她需要他,冬至想要爹爹的!为什么要丢下她呢?
冬至莫名流了一行泪,泪水落到她的手上,她顿时清醒过来,低头一看,透过几具尸体那闪着奇异红光,还有些许血点萦绕的透明不明物体就是太岁吗?
没有任何形状,可冬至却泛起了想要得到它的贪婪,心中有一个声音说只要得到它就可以知道当年真相,就可以见到爹爹了,还可以让解衍昭重获新生。
“冬至!”
是袁仲清的声音。
冬至猛地回神,这才发现不知什么时候那萦绕在太岁周围的血点居然攀上了她的手臂,她大骇。
方才自己居然被它蛊惑了。
它竟然能让自己听见过去的声音,还能蛊惑人心,果然是邪物!
太岁依旧不肯放过她,还在释放着它的力量引诱着冬至回想起过去的种种,扩大冬至内心的贪婪。
冬至回过神猛地拔下头上的发簪,没有丝毫犹豫的扎在大腿上,鲜血直流,疼得冷汗直流,牙床打颤。
可冬至却无比的清醒,盯着太岁再没有任何邪念。
将金光咒全数集中与手上,奋力将最后一句阻碍她的尸体丢开,随后咬牙去够太岁。
可在靠近太岁时忽然觉得浑身如拆骨一般疼痛,仿佛是为了惩罚她没有按照它的规矩来,冬至越是靠近就越是痛苦,痛的她大叫起来,眼泪随着鼻涕一起流下来。
“啊啊啊啊啊啊啊!”
顾池听见冬至的惨叫顿时坐不住了,抬头紧张的望着尸堆,可他看不见她。
“顾池坐好!”
“有脚步声,有人来了!”
“无论是谁来都不许他们进去!”
冬至拿到太岁的那一刻忽然觉得胸腔被灼烧,一口腥甜的东西涌了出来,冬至留下来的除了泪水还有血,就连鼻下也缓缓留出一条红线来。
她抱紧了太岁脱力倒在了尸堆之中,闭眼之前她好像看见了解衍昭,可她知道那应该是幻觉。
她好想他啊。
解衍昭...你现在在做什么呢?